在這個案件之中,第一個死者就是洛杉磯警局的一名巡邏警察馬努?貝內特。
3天前的半夜,馬努?貝內特開著警車在大街上進行正常的、日常的巡邏,行到一處廢棄工廠時,聽見裏麵正搞得“咣當咣當”直響,間或,還有一些尖叫和口哨。
停下車,打開強光手電,馬努一隻手按住槍套,謹慎的慢慢向漆黑的工廠裏麵走去。別看馬努如此謹小慎微,但在他心裏基本已經猜測到,在工廠裏麵玩鬧的不外乎是一些街頭混混罷了。
廠房的大鐵門關得緊緊的,馬努繞到一處破碎的窗戶麵前,偏著頭往裏看去,5、6個14、5歲的黑人男孩正跳得來勁。
回到門前,馬努猛地一踹門:“警察,裏麵的人全部出來。”
裏麵的聲音頓時停止了,忽然,一陣怪叫響起:“跑啊,趕緊跑啊,分開跑……”
廠房很大,很多窗戶都是破破爛爛的,孩子們有很多地方可以逃竄。馬努繞到後麵,有一個孩子要跑得慢一些,馬努一邊追一邊大喊:“你給我站住,站住。”
少年猶如一隻滑溜的老鼠,在廢料堆裏鑽來鑽去,還不忘回應馬努一聲:“我傻啊,我為什麼要站住,有本事你來追我啊。”
一番追逐之後,少年的腳步聲漸漸消失了,馬努的手電到處晃了一下,找不到人。喪氣的罵了一句:“這小兔崽子,跑得真他媽快。”馬努回身往外走去。
這是一大推廢棄的鋼材、鋼架之類的材料堆積在一起,馬努剛才追得急還無所謂,現在回去就覺得麻煩,抬起一隻腳,小心的邁過一條支出半米的鋒利的鋼條,馬努氣得一腳踢在旁邊的油桶上。
“咣”,聲音在黑暗中傳得很遠,把馬努自己都嚇了一跳。
已經可以看見廠房門口的警車,馬努噓了一口氣,以後再也不到這裏麵來追人,馬努下定決心。
忽然,他感到自己身後有人在快速接近自己,馬努的手立即打開槍套,握住槍柄,他倒要回頭看看,哪個小兔崽子膽子這麼大。
後麵來人的速度超出了馬努的預想,一隻強壯有力的手摸上了他的脖子,“哢嗒”一聲脆響,馬努的最後一個念頭是:“我好像還沒有轉身,怎麼就看見身後了。”
發現馬努的屍體是第二天的早上,一個流浪漢進來準備把這裏打造成自己的冬季小窩,卻看見一輛警車停在門口。
大感晦氣,流浪漢推著自己的推車就要離開,不遠處油桶邊上露出來的一隻皮鞋讓他動心了。
等了一段時間,警車沒見動靜,也沒有警察出來,流浪漢膽子大了一些,蹲下來偷偷摸摸的靠近那隻鞋子。
“上帝保佑我,最好是一雙鞋子,這個冬天我的腳就不會怕冷了。”伸出去的手剛摸著那隻嶄新的皮鞋,流浪漢的眼珠瞪圓了。
上帝的確賜福給他了,滿足了他的願望,這裏有兩隻皮鞋。但是,都在地上一個警察腳上穿著。
接到報警,雷蒙德5分鍾就趕到了現場。陰沉著臉看著驗屍官忙碌著,馬努他認識,一個很不錯的小夥子。
馬努結婚才一年多,有一個孩子,不到1歲,雷蒙德想到這個心裏更難受了。
驗屍官站起來,取下手套:“身上沒有刀傷和槍傷,沒有被毆打的痕跡,沒有防衛傷,死因來自脖子。”
比劃了一下馬努的脖子,雷蒙德也發現屍體脖子部位很奇怪,角度扭曲得不像樣子,驗屍官繼續說道:“馬努的脖子被瞬間扭斷,至少,他死死得很快,臨死前沒有受到折磨。”
“查一下附近的幫派,敢對警察動手的應該不是一般的人。”送走驗屍官,雷蒙德馬不停蹄的下達著一連串的指令。
這個時候,雷蒙德還不知道這將會是一個係列殺人案,他隻是以為馬努在巡邏的時候無意中涉入到了幫派鬥爭,被火拚的幫派分子所殺害。
第二天,資料還在收集中,晚上11點左右,雷蒙德再次接到“911”轉來的電話,一個下班晚歸的白領職員被殺死在一條小巷裏。
帶著隊員過去勘測了現場,玩雷蒙德有些又好笑又好氣。
這名職員30多歲,嘴裏濃烈的酒氣可以判斷是晚上去酒吧玩了,然後回家的路上尿意無法控製,就把車停在路邊,走進小巷來小便。
檢查完畢,這一次,驗屍官嚴肅多了:“雷蒙德,這個死者和昨晚馬努的死因一模一樣,身上沒有任何傷痕,脖子被瞬間扭斷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