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肘推推身邊的保羅,他會意的從衣兜裏拿出一本護照,打開舉起來。大家可以清晰的看見,護照上是他自己的照片,名字也很清楚,瑞恩?帕特林。
亞當一下火了,自己是被胖子憨厚的麵孔欺騙了。招招手,過來兩個五大三粗的安保人員,一人一邊架著胖子就往外走。
胖子被兩個大漢架得已經雙腳離地在空中不停的彈著,他仍然回過頭不停的喊著:“蕾切爾,蕾切爾,你怎麼了,你怎麼了,我是瑞恩啊……”
警衛室,亞當找出一副手銬把胖子銬上,他抽出一根收縮警棍,“咣”的往下一丟,警棍伸出來一尺長。
惡狠狠的盯著這個讓自己出洋相的可恨的胖子,亞當咬牙切齒的對另一個警衛使個眼色,那個警衛上來把胖子按在椅子上。
用警棍捅了捅胖子的肚皮,亞當獰笑道:“你裝啊,你繼續裝啊,你還瑞恩博士,告訴你,我才是瑞恩博士。”
從剛才的刺激中稍稍清醒一些胖子自然不願意吃眼前虧,他急忙阻止道:“我的確是受傷了,我上衣口袋裏有一張HOTEL DIEU醫院紮克瑞?萊維醫生的名片,你可以給他打電話,他會證實這一切。”
真的是傷員,亞當肯定是不能動手了,他將信將疑的把手伸到胖子上衣口袋一摸,的確有張名片。
名片上印刷的內容也和胖子說的一樣,亞當拿起桌上的電話,按照名片上撥了過去。
萊維接到酒店的電話大吃一驚,連忙給亞當做了解釋,也說了他因為腦震蕩的緣故,會失去記憶或者把自己無意中看見的東西當作自己的記憶。
依然是亞當帶著兩名壯漢,隻是這一次胖子被夾在中間自己走路。出了酒店,亞當招來一輛出租車,等胖子上了車,他“啪” 的關上車門,趴在車窗上,摸出零鈔遞給司機:“HOTEL DIEU醫院。”
天空的小雨還在飄著,每個人都行色匆匆,出租車緩緩起步離開酒店。
等車剛拐上香榭麗舍大街,胖子立即掏出一把零錢塞給司機:“就在這裏停車,謝謝。”
把衣領拉高了一點,勉強遮住順著脖子流進來的雨水,胖子沿著酒店繞了一圈,繞到後麵,這裏可以看著會議休息室那寬大的落地玻璃。
他隱隱約約的看見,王水兒斜倚在保羅身上,和周圍幾個人聊得非常開心。胖子不明白,自己失去記憶,妻子蕾切爾怎麼也會不記得自己,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了!
沒有過多停留,胖子順著街道慢慢的走著,身邊是一輛一輛的出租車飛馳而過。忽然,一輛奔馳出租車駛過胖子身邊,車門上黃色的噴漆數字挑動了他的神經。
對啊,那天一起出車禍的不是還有一個女司機嗎,胖子喜出望外,自己要找到這個司機,不就可以說明很多問題了。
在偌大的巴黎要尋找一位不知道姓名、電話的司機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胖子一會兒覺得自己大腦裏好像有很多辦法,一會兒又發現自己怎麼無法把這些辦法從腦海裏提取出來,全部是模糊一片。
靠在一堵牆上,胖子的後腦勺輕輕的撞擊在牆磚上,他知道自己出了問題。剛才倆個壯漢架著他的時候,他的手腳都在自主的彈動,想要反擊,卻不知道開怎麼反擊,大腦發不出任何的指令。
可是,自己不是一個經濟學家嗎?為什麼會有那種狀況下的反抗意識,胖子越發一團漿糊。
一個15、6歲的黑人從胖子麵前擦身而過,走出去兩步又掉頭回來,對胖子吹了一聲口哨:“把錢包交出來,不要喊、不要反抗,我不想傷害你,東方人。”
感覺是想笑,胖子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第一反應是想笑,看著這個黑人少年手裏拿把10來厘米的小刀,胖子真的笑出聲來:“哈哈哈哈哈哈。”
黑人少年被胖子肆無忌憚的狂笑弄得惱羞成怒,用力一拳打在他肚子上,胖子腹痛如絞,彎著腰開始嘔吐。
把胖子按在地上一通狠揍,黑人少年滿足的拍著手站起來,手裏是幾張揉成衛生紙模樣的鈔票:“媽的,看你穿得人模狗樣的,原來就這麼點錢,錢夾都沒有一個。”
再次躬身摘下胖子的腕表,黑人少年放在耳朵邊聽了聽,指針聲微不可聞,給自己戴上:“胖子,身上還有什麼值錢的全部拿出來,要爺爺自己來找的話,你有的是苦頭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