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塞了幾塊披薩,喝了兩杯咖啡,王磊洗了手,推開門走了出去。既然來匡提科一趟,總得轉悠轉悠、參觀參觀。
警衛顯然沒有接到限製大家行動的命令,隻是跟在王磊身後。楊倩眼睛轉了一圈,也快跑幾步挽住王磊的胳膊。
考爾曼本來是不想出去,不過看著對麵的情侶時不時盯自己一眼,壓力頗重,幹脆也起身跟了上去。
很多地方,警衛會提前一步攔住三個人:“對不起,這裏是禁區。”或者是:“對不起,你們的密級還沒有達到進入的標準。”
多來幾次之後,王磊甚感無聊:“楊倩,考爾曼,我們回去吧,那麼多地方不讓進去,想要參觀一下FBI的高科技都不行,回去吧。”
在休息間門口,三人和遠遠跟著一個保鏢的羅伯特相遇了。羅伯特揮揮手,讓考爾曼無需拘謹,再怎麼說,看在考爾曼是王磊的朋友份上,羅伯特也會態度好上許多。
羅伯特進來了,保羅不敢再和王水兒甜蜜,自覺的找了一個遠遠的位置坐下,讓王水兒直翻白眼,對這種行為很是不屑。
“王磊,你有什麼想法?”沒有國內官場的彎彎繞繞,羅伯特開門見山。
抿抿嘴,王磊兩手一攤:“沒有辦法,我不是上帝。除非……”
聽到第一句話,本沒有抱希望的羅伯特心裏還是一沉,實在不行,隻得拚死阻止曼迪?帕廷金出訪巴黎了,最後的兩個字卻讓他已死的心又開始加劇跳動。
“除非什麼,王磊你隻管說出來,我可以給你提供所有你需要的配合和支持。”羅伯特精神一振,先把條件開了出來,這可是領先CIA的唯一途徑。
除非是自己這一批人也化妝成.恐.怖.分子,一隻隊伍刺殺和兩隻隊伍刺殺沒有多大差別,反而對曼迪?帕廷金更好。
王磊的想法很特別,非常特別,特別到在座的除了羅伯特暫時願意思考一下利弊,其他人全部言辭激烈的反對起來。
“你這是什麼意思,王磊?你想要對曼迪做什麼?”跳得最快的永遠是熱血青年保羅,王水兒連使幾個眼色都被保羅忽略過去。
很幸運自己隻是緊皺眉頭,沒有率先發難,考爾曼發現了羅伯特很安靜的托著下巴,仿佛在思考王磊說的這種情況的可能性。
最鎮定的當屬王磊本人和楊倩,無論是政治還是經濟角度,曼迪?帕廷金遇刺身亡也比這個整天叫囂美國要強勢重返亞太地區的不安定國防部部長繼續做下去更好。
發現自己隻能朦朧理解王磊意圖,羅伯特很謙虛,不懂就問嘛:“能不能詳細說說你的計劃,框架也行,我知道你才看完卷宗,對情況掌握還比較陌生。”
當王磊放下卷宗之後,就發現一個最現實的問題橫亙在麵前:三大機構對“黑色末日”這個恐.怖.組織的了解極其膚淺,根本無法著手。
好比把一個人扔進沙漠,告訴他也許有地方有一罐水儲藏著,不過麻煩他自己去尋找。
四麵八方,這個詞語用在這種地方最適宜不過,四個麵,八個方向,也許,你第一次就找到水了,也許,你在沙漠跋涉到死也看不見水的蹤影。
王磊的打算也是這樣,我憑什麼要去找水呢?我也要去埋水罐去,當然,我要是埋水罐的過程中遇上你了,對不起,你手裏的人歸我,你的水罐歸我。
隨手拿起一頁卷宗,翻過來,王磊找出一支筆準備開始寫寫畫畫,羅伯特大汗,趕緊按住王磊的手,讓警衛立即去拿幾張空白的紙張過來。
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王磊放下筆:“這是一個壞習慣,大家見諒,對不起啊。”
這是胖子在重案隊養成的壞習慣,手裏抓著什麼用什麼,根本不會去在意抓過來的是有用的還是無用的。
就為這事,毛強幾個人不知道重複打印了多少次剛剛準備好的上交局長的報告,死胖子也被罰不知道買了多少次煙,請了多少次酒。
埋頭在一張紙上寫了大概幾分鍾,初步把自己的思路整理出來,王磊把寫滿字的紙遞給羅伯特。
胖子的打算是這樣的。
恐.怖.分子也許潛伏在巴黎的人很多,但實際會場不是那麼容易混進去的,真正動手執行的人估計也不會多,就那麼三兩個。
自己這隻小隊也會按照.恐.怖.分子的模式潛入巴黎,大家都以特勤局和巴黎的安保部隊為目標,在很多策劃上不經意間就會有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