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黃宮酒吧的門口站在一黑一白兩個穿著彈力背心的彪形大漢,蹭亮的光頭,渾身的猙獰笑容的魔鬼紋身讓人望而生畏。
門口有一個欄杆,隻有那些豪車下來的男人或者貴婦人手裏的一張金卡才會讓這兩個大漢像一條乖巧的哈士奇那樣,堆滿笑容的推開欄杆。
那些排隊的少男少女並不是在等著買票,金黃宮是不賣票的。這些人一個個搔首弄姿就是在等待某一個男人或者貴婦會點一點其中一個或者幾個少男少女,然後向兩個看門的大漢告知一聲:“這幾個是我的人。”
被點中的人就會滿心喜悅的跟上去,當然,看門的大漢也不傻,像那種低於法定年齡的他們會要求看一看身份證,否則被查到或者被舉報,酒吧老板會剝了他們的皮。
至於進去的少男少女出示的身份證是真是假,那就和他們無關了,他們又不是警察。反正,就算警察查到了,他們也可以攤攤手:“我怎麼知道是假的,反正身份證上顯示他或她已經18歲了,有權進入......”
兩個大漢還是有些眼力的,一眼看清內森掏出半截的FBI證件,訕笑著推開欄杆,再揮開幾個湊上前的少女:“滾,這幾位不需要你們。滾!”
幾個人在酒店大廳分開,刺耳的重金屬搖滾震得王水兒捂著耳朵緊跟著王磊。現在人還不算多,酒吧的喧嘩才剛剛開始。
考爾曼很熟悉這一切,粗魯的推開幾個隨著音樂扭擺得忘乎所以的女人,直接來到吧台。
“啪”,一張照片拍到吧台上:“認識這個女孩嗎?”考爾曼冷冰冰的問道。
調酒師哼著歌、扭著圓圓的.屁.股,雙手舉過頭頂擺動著,根本不理會考爾曼三個人。
吧台的位置要稍微清靜一點,在這裏,音樂清晰入耳,遠一點的地方,瘋狂摩擦扭擺的人群還是很具感染力的,王水兒站在王磊旁邊,身體不由自主的輕輕的彈動起來。
考爾曼撩開西裝的衣襟,槍套露出一個頭來,能在金黃宮酒吧擔任調酒師,進出的都是那種非富即貴的人物,調酒師的眼光當然必須犀利,一眼就看出那是一種製式的槍套,雖然調酒師無法分辨是哪一個執法單位,但也清楚這是自己惹不起的存在。
立即放下高舉的雙手,站得端端正正的:“凱蒂我認識,先生,她經常來我們酒吧。每次都是查爾斯帶她進來的。”
這個意外的消息讓考爾曼狂喜,王磊都感到精神很是振奮。
“查爾斯是誰?今晚他來了沒有?”考爾曼抓住酒吧的衣袖,緊盯著他的雙眼,不然調酒師有回避的餘地。
指著酒吧二樓:“查爾斯已經來了,在二樓的貴賓室。”調酒師無所謂的,按理說回答這些問話他要是要收取一筆小費的,不過今晚看來是隻能免費贈送。
王磊抬頭往二樓望去,欄杆處,幾個男女端著酒杯站在那裏,俯瞰著大廳的群魔亂舞的人群,時不時指點一下,或者大笑幾聲。
想要上二樓,要穿過大廳,那邊才是寬大的台階。王磊和王水兒都不想去人群裏擠出一身臭汗,考爾曼等不及了,順手扔給調酒師兩美元,雙手在前不停的推攘,擠了過去。
王水兒點了兩杯瑪格麗特,靠著王磊,一向歡樂的她突然有些哀傷,舉起杯和王磊輕輕一碰:“我們還能夠回去嗎?”
“當然,這一趟我們就當旅遊,順便掙點零花錢。”王磊回答得很快,仿佛一直在等著王水兒問這個問題。
瑪格麗特,失戀之酒,王磊轉動著酒杯,看著修長、優雅的酒杯裏那紅黃交織,那日出般的絢爛色彩是無比的鮮豔明麗,心中有些感慨。
瑪格麗特的酒精含量很高,一般人會同時點上一片檸檬切片。王水兒卻就這樣端著,天鵝般的長頸微向後仰,一飲而盡。
金步搖撞擊到王磊的酒杯,一種珠落玉盤的清脆和她清冷的秀色水.乳.交融,吧台附近所有的人,無論男女都在這一秒被震撼。
酒杯還沒有放下,紅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漫過王水兒白淨的脖子,向她溫潤的臉頰遊去。向後一個踉蹌,王水兒倒在了王磊懷裏,朦朧如霧般的眼神看著這個胖子:“你為什麼不要我?”
王磊的姿勢非常別扭,他兩隻胳膊支撐著已經微醉的王水兒,手掌卻不願意合上去摟著她的腰。
“唉,我送你回去吧。考爾曼那邊估計沒有找到什麼。”王磊百忙之中也沒有放下自己的警覺,這更多是一種與生俱來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