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軒躺在床榻之上,麵如死灰。
金刖金雙兒兩人淚流滿麵,驚慌失措,不知道該做些什麼才能改變糟糕的線狀。
“石軒師父還是昏迷不醒,怎麼辦?”
“你怎麼開始叫他石軒師父?”金刖隨口問。
雙兒揩了下臉上直掉的淚:“以前,每天聽到莫狸姐姐‘石軒師父,石軒師父’的叫,心裏自然印象深刻,偶然間也會跟著叫。”
石軒好像聽到了莫狸的名字,胸口之處有一點微妙的萌動。
“石軒師父,石軒師父……”雙兒哭喊著叫喊。
昏睡中,石軒仿佛又回到了半年多以前的日子,莫狸每天屁顛屁顛的跟在他身後喊師父,她偶爾調皮的跟他開著玩笑,兩人天真爛漫笑得如同小孩兒。
甜蜜像潮汐般湧來,讓他沉醉期間。
金雙兒仍在師父師父叫個不停,金刖看著床上奄奄一息,昏睡不醒的石軒,看看哭得驚天動地的妹妹,淚再也無法停止。
她握住石軒的手,將臉貼在他的手上,任淚滴落到他的手上,再滑落到地上。
“石軒師父,你醒來啊,你不醒來我們可怎麼辦?莫狸姐姐可怎麼辦?她也身負重傷啊。”
金刖聲音暗啞,強忍住心中的悲痛,卻也壓不住疼痛。
石軒的手動了動,驚了金刖一跳。
“石軒師父,石軒師父!”金刖趕緊叫喊道。
金雙兒見姐姐如此激動,也跟著姐姐呼喚石軒。
石軒朦朧中聽到兩人呼喊,費力睜開雙眼,從眼縫中看了看兩人。喉嚨如烈火燃燒般難受,想說話,卻講不出一個字。
他費力的伸出手,撫摸著金雙兒的秀發,嘴角勉強一笑,憔悴不堪的身子讓他連笑都無法自然。
“狸兒,我的狸兒呢?”石軒強忍著疼,問。
金雙兒大聲嚎啕:“莫狸姐姐被皇帝帶走了,我們……我們也不知道莫狸姐姐現在怎麼樣了。”
“所以你要趕緊好起來,知道嗎?隻有你趕緊好起來了,才可以找到莫狸姐姐,隻有你好起來了,才可以救莫狸姐姐。她的傷勢也不輕啊。”金刖緊咬雙唇,心力交瘁。
“對,我要趕快好起來。雙兒,去把我的藥箱拿來。”
雙兒馬上拿來藥箱,打開,問:“你要哪個?雙兒幫你拿。”
按照石軒的吩咐,雙兒拿出一個小藥丸,金刖為他灑在傷口之處。
鑽心的疼痛讓他痛得悶吼一聲,金刖的手為之一顫,不知道該繼續灑還是停下來,等石軒師父好點了再灑。
“沒關係的,灑吧。”石軒讀出了金刖眼裏的不忍。
金刖隻好再次把藥粉灑在他傷口處,因有心理準備,他不再那麼疼了。
突然,門外衝入一大群黑衣人。
“誰?你們要幹什麼?”雙兒和金刖雙雙叱喝道。
那些黑衣人根本不把她倆的話放在心上,隻將石軒團團圍住。
金刖看出來,這些人是衝著石軒來的,便急忙護在石軒床前,怒斥來者:“你們到底想做什麼?你們沒有看到床上的人已經奄奄一息了嗎?你們還有什麼必要再折磨他?就算是對待牲畜也不至於這樣吧?更何況是對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