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紙箱,裏麵竟然是一個黑色的箱子。箱子不大,黑黢黢的並不起眼。可是仔細觀察就會發現箱子竟然找不到開鎖的地方,甚至找不到任何縫隙。
與其說是一個箱子,更像是一個沒有縫隙的鐵塊。
要怎麼打開它?
我的腦海中突然竄出有關於這個箱子的記憶,姥姥曾經教過我開鎖的方法。
我有些不敢確定的伸出大拇指,將它按在箱子邊上一個看起來並不起眼的凸起處。
“叮”的一聲,凸起處竟然亮起了光,變成了一塊屏幕。
不是指紋解鎖嗎?還需要密碼?
我思考了一下,然後毫不猶豫的按下幾個數字。箱子果然緩緩的打開了。
箱子的上麵,是一封信。
我拿出信,深呼一口氣緩緩打開。是毛筆字!清秀中帶著一股肆意張揚的個性,是姥姥的字跡。
沒有我以為的長篇大論,隻有短短的幾行字:
一切皆有定數!勿尋姥姥,時機一到自會相見!
去驪山找廣惠大師,項鏈是信物!姥姥將一切托付於你。變得強大,方得始終。
是非成敗轉頭空,多少恩怨,都付笑談中!
……
我從箱子裏取出一個項鏈,黑黝黝的看不出材質。既然是信物那肯定很重要,我拿出項鏈戴在脖子上藏進領口。
項鏈貼身處傳來微微的炙熱感,隻是一瞬,快得像是我的錯覺。
我反反複複讀了幾遍姥姥寫的信,才不得已讓自己相信,姥姥是真的不會出現了。
她早就預料到自己的離開,可是為什麼非要離開卻不能告訴我原因?
我突然想起記憶裏十歲生日那天姥姥和我說的話,隱隱約約我也聽到她說要離開的話,她說不要去找她,找了也沒用,隻有我足夠強大了自然就能見麵。
等我足夠強大就能見到了麼?
為什麼十年前姥姥就能預料自己的離開?
姥姥究竟去了哪裏?是自願的還是被迫的?
……
太多的疑問在我腦海盤旋,我有些找不到方向。
突然很想猜猜!
姥姥走了,那我唯一剩下的就隻有猜猜了。一直以來,無論遇到任何困難和不快,都有她一直將我擋在身後。猜猜,一直以來就是我的避風港,隻要有她在,我就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此刻,我特別想她!
我從行李袋中翻出手機,幸好還有電!我滿懷期待的撥通了猜猜的電話號碼。
“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
我不甘心的一遍又一遍重播,然後一遍又一遍聽到重複的回答。
猜猜也找不到了!
以前她每天再忙都要給我打電話的,至少也會發信息給我。可是,自從上次大平村分別後,她除了給我發了一條信息外再也沒聯係過我。
猜猜是不是也出事了?
姥姥和猜猜都不見了!我該怎麼辦?
我感覺前所未有的孤單!就像全世界隻剩下我一個,找不到依托和歸宿。
我蜷縮在角落,抱緊自己的手臂,將臉深深的埋在膝蓋間。
“叮咚”一聲響。手機來短信了。
是書言學長的短信:“陽子,看到信息回我,幾天沒你的消息,我們都擔心你。”
原來在我昏迷的這幾天裏,他每天都會發信息給我,話語不多卻透著濃濃的關心。
想到他兩次毫不猶豫的以命相護,我的心裏生出一股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