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無一人的走道,和目所能及的範圍內,哪還有狂野之的半個影子!
“狂野之!”我邊找邊呼喊狂野之的名字,卻沒得到任何回應。
我想,狂野之是故意避著我吧?
我的這一行為真的傷害了他,所以他不想搭理我了?
我有些失落,卻也有些釋然。至少,我不用擔心怎麼去麵對他了。
或許,這才是目前最好的結果。我們避免了見麵時的尷尬。
雖然如此,我還是感覺到有些魂不守舍。
既然狂野之離開了,我也沒有繼續留下的必要。我決定先離開醫院再說。
剛走出幾步,突然迎麵走來一個戴著鴨舌帽的人,他低著頭帽子壓得很低,直直朝著我撞了過來。將毫無防備的我撞得直直往後倒去。
好像有一股無形的力拖了我一把,我雖然跌倒在地,卻沒有想象中的疼。
“你這人,撞到人連道歉都不會說嗎?”
鴨舌帽不顧我的抱怨,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自認倒黴的撿起掉落在地的手機。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手機被調包了!我撿到的不過是一個模版機!
“喂!別跑!”我朝著鴨舌帽追了上去。後者在一個拐角處轉了一個彎。
待我追到轉彎處,長長的街道空無一人,哪還有鴨舌帽的影子!
“還有沒有一點職業道德?唯一的財產都偷,還要不要臉了!”我怒氣衝衝的朝著空無一人的街道喊道。
好吧!小偷本來就不要臉!我竟然還要求人家有職業道德,還真的以為是劫富濟貧的聖偷?我要求著實有些高了。
當時從大平村離開的時候,塞在牛仔短褲裏的手機就成了我唯一的財產。如今手機被偷,我除了身上穿的一套衣服可真的算得上一無所有了。
更悲催的是,這家精神病醫院本來就地處偏僻,路上不止沒有行人,馬路上甚至連路過的車輛都沒有。
我所在的學校t大距離這裏有一個多小時的車程,眼看天就要黑了,我突然不知該何去何從。
或許,如今唯一的出路就是回醫院去找陽醫生,去借個手機打個電話。
我在馬路邊上掙紮猶豫,遲疑著要不要再去陽醫生麵前丟人現眼一次。
“滴滴……”車喇叭聲自我身後的馬路上傳來,嚇得我一激靈。
我回過頭,馬路邊停著一輛警車。
“小姑娘,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坐在駕駛位的一名身穿警服的男子問我。
男子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的模樣,身上的警服穿得一絲不苟。剪一個幹淨利落的平頭,長了一副鄰家大哥哥的臉。眼睛上戴著一副黑色邊框眼鏡,更給他增添幾分書卷氣。
一張標準的好人臉,和我印象中的警察形象倒是挺匹配的。
我“蹬蹬”的跑過去,像一隻歡快的蝴蝶。
“我要去t大,請問警察哥哥順路嗎?”我壓抑住內心的狂喜,故作矜持的開口。
“順路,上來吧!”
“好的,那麻煩了。”我毫不猶豫的打開副駕駛室的車門。
上了車,才發現後座上竟然躺著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