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響了四五聲,才有個慵懶的女聲響起:“誰呀?”

“你好!我們想要找一下白雲鳳,請問方便嗎?”白楊禮貌的開口詢問。

“你是她什麼人?”電話裏的聲音突然一振,音色也隨之提高幾分。

“我們是她室友,昨天她用這個號碼打過電話給我們。開學了她沒來學校,我們有些不放心。”

“哦!這樣呀?她呀,這個書怕是讀不成了!”電話那邊的人聲音突然提高了幾分,語氣裏有著明顯的幸災樂禍。

曲兒眉頭一皺就要發飆,我急忙捂著她的嘴製止。

“為什麼這麼說呢?不是說家裏有事推遲幾天來嗎?”白楊繼續問道。

“她那是打腫臉充胖子呢!就她那個窮酸樣,哪裏還讀得起書!以為讀了大學就能野雞變鳳凰了?嗬嗬……還不是要嫁……反正書她是讀不成了,這個是肯定的!你們就別浪費感情了。”隔著電話,我們都能感受到電話那頭的人刻薄惡毒的嘴臉。

“美女,你能讓雲鳳跟我們通個電話嗎?我們想問問她具體情況。”白楊重重的吐了一口氣,這才重新開口道。

“她現在沒在家。你們要知道什麼問我呀!她家的情況我都知道。”或許是被這一句美女取悅,對麵的人明顯心情大好。

“是嗎?那就勞煩美女跟我們說說唄。”

“她媽前幾天給人接生鬧出人命了!一屍兩命呢!那家人哪能這樣算了!就來她家裏討說法,結果她爸被打成了重傷。又沒錢醫治就在家裏等死呢!她媽受不了刺激魔怔了,她弟弟被人扣了,要她嫁人換彩禮還債贖人呢……”對方滔滔不絕的講述著。而每一句,就像一把刀戳在我們胸口,生生作痛!

我們無法想象,雲鳳一個還沒滿二十的小姑娘,麵對這些不該她承受的壓力,是如何熬過來的。

我們三人早已眼淚婆娑,白楊更是躲在一旁泣不成聲。

“你能把地址給我們嗎?”我接過白楊的手機問道。

“可以呀!這兩天的喜事。你們現在來,還能趕上喝她的喜酒呢!”對方一副看好戲的模樣,我們甚至能聽到她不懷好意的笑聲。

待到我們抄下具體地址,曲兒搶過手機冷冷的開口:“賤貨!你等著本小姐來收拾你!”

對方停頓了一秒,“啪”的一聲把電話掛斷了。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會這樣?雲鳳該怎麼辦?”白楊一副手足無措的模樣。向來嘻嘻哈哈的她,很少表現出如此強烈的情緒。

曾經,我們鬧著她笑著,但是她的眼裏永遠是淡漠。我甚至懷疑過,她並未真正和我們交心過。可此刻,讓我看到了她那顆炙熱的真心。

我走過去抱住她胖胖的身體安慰道:“沒事,還有我們呢!”

“對!我們絕不會袖手旁觀!我查了下,隻要四個多小時的路程就到了。反正還有兩天才正式開課,我們去找她吧?”

曲兒說完,我和白楊異口同聲的回答:“好!”

“可是,我們怎麼出去?”白楊看看自己胖胖的身體憂心忡忡的說。

正在此刻,白楊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