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明王淡淡的道,“有何不同?”
繼而一雙狹長的眸子深深地凝視於她,深情而專注,初時的懶散的笑早已經無影無蹤了。反而沉靜的如同反常。絲絲的惆悵爬滿了他的眉梢眼角。
嚴詩雨也不再說話,凝神長明王。這般寂靜相對。
隻是長明王的目光裏早已經染上了水汽,漣漪生輝。讓人看不透也猜不明。
嚴詩雨怔了半響,終於緩緩地道,“不管如何。長明王還是早點進宮問候吧。”
長明王凝視她良久,忽而聽到她莫名其妙的說了這一句話,繼而哈哈一笑,誠摯而平靜。
嚴詩雨瞪著自己的雙眼,不理解,道,“為何發笑,我是認真說的。”
長明王的唇角依然彎著,眉眼彎彎,道,“我是好久沒有這樣了。你能認真的看著我,跟我長談。”
繼而,修長的手指滑過臉頰,輕輕地在嚴詩雨的額前一彈,道,“謝謝你的忠告。”
王府裏。靠近門庭的一個小院子裏。
王寶鳳悠閑的坐在精致的亭子裏,手中抿著茶水,悠然的看著前麵。
丫環春嬌揮了揮手,示意幾個拿著棍子的人退後,繼而擼了擼自己粗壯的胳膊,上前一步,看著地上被他們打得皮開肉綻的可兒,道,“快說出你的主子是誰,我們去問她要錢。不然,打死你!”
可兒隻是靜靜地趴在地上,嘴角流著鮮血,一句話不說。
春嬌猛地一腳踢在了可兒的身上,怒道,“為什麼不說話?你以為不說話我們就會放過你了嗎?是不是你的主子教你的?教你出來偷錢的?”
可兒聽到提到自己的主子,提到偷錢的事情,狠狠地瞪了一眼說話肆無忌憚的春嬌。
春嬌猛地上前,蹲下,抓住可兒的頭發狠狠地道,“你要是再不說話,我們就把你送到官府裏蹲監獄去了。”
亭子裏的王寶鳳修長的指尖緩緩地轉著手中的杯子,繼而意味深長的道,“這個丫頭,為什麼不睜大了眼睛走路呢?你以為碰髒了我最喜歡的衣服就會沒有事情了嗎?”
她言語輕柔,吐出的話語卻是如臘月的寒冰一般讓人難以接受。
鐵匠鋪的門口。
嚴詩雨和長明王正在和鐵匠鋪的師傅交談著。
鐵匠鋪師傅警覺的看了看四周,道,“了不得了,那個孩子好像是偷了王相大人府上千金的錢袋了。此時好像被拖進府裏了。”
嚴詩雨大驚,臉上一絲的陰鬱閃過,看著鐵匠鋪師傅,道,“你說她偷了錢袋?”
鐵匠師傅努力的點點頭,又無可奈何的搖搖頭,道,“你說她何必要偷王相府上呢?這不是找事嗎?必須要她的主子出麵,否則就要送進官府裏去了。”
嚴詩雨幾不可聞的喘息著,努力的咬著自己的嘴唇,強打著精神聽下去。
此時王府裏的雪兒,已經被打的不省人事了。
渾身布滿了血跡的躺在地上。
春嬌看到這裏,再次的擼了擼粗壯的胳膊看著麵前的幾個手下人道,“來人呢。潑水。”
有人匆匆拎著桶跑了出去。
春嬌看著地上一動不動的可兒,惡狠狠的道,“裝死啊?我讓你好看。”
下人拎出來一桶水,走近可兒,正要潑出去。就在此時,一個家丁模樣的人,匆匆跑來,在春嬌的麵前嘀咕了幾句。
春嬌的臉上一絲的陰霾閃過,不安地看著門外。
就在這時,門外跑來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女,一身淡黃色的衣衫,清雅至極。美麗的如同一片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