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殿,書房。
太子英明姿態非常不雅的坐在書桌的旁邊。一隻手托著腮,一隻手心不在焉的翻著桌子上的書。長衫下麵的腿早已經露了出來,非常無聊的搖晃著。
此時的仲伯在外麵悠悠的道,“太子殿下,欽點的準太傅到了。”
太子英明依然旁若無人的坐著,不屑的眼神,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依然心不在焉的翻著書。
一陣有規律的腳步聲在空蕩蕩的大殿裏響起,‘踏’‘踏’舒緩而有規律。
太子英明依然沒有抬起頭來,依然在旁若無事的翻著書本。
下麵清脆優雅的聲音緩緩地響起,道,“臣,嚴詩令。奉命接管太傅一職。初次麵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嚴詩令說完,在地上深深地鞠了一躬。
太子英明,依然保持原來的姿勢,姿態優雅的翻看著手裏的書。
就在他冷不防的一個抬眸,從嚴詩令的腳尖緩緩地上移,到他看到嚴詩令那雙俊朗如仙的麵孔的時候。
驚訝的睜大了嘴巴,竟然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往日裏給自己授課的不是老態龍鍾便是胡須長長,如此年輕俊逸的後生還是第一個。太子竟多看了他幾眼。
嚴府,大殿裏。
暖暖的陽光沐浴著整個大殿,透過樹梢、窗欞灑下斑駁陸離的陰影,點點滴滴、影影綽綽。
一切都沐浴在暖黃色的陽光裏。
嚴詩雨靜靜地坐在母親嚴夫人的身側,學著母親的手勢飛針走線,繡著手中的花樣。
嚴夫人端莊柔和的臉上始終有著寧靜祥和的笑容,此時微微的道,“你哥哥今天去了東宮殿,第一次給太子殿下授課,不知道會如何?”
嚴詩雨正在纏繞花線的手瞬間的怔住,停在了半空裏,似是非常驚訝的轉臉看著自己的母親,道,“你是說哥哥今天去給太子殿下講課了?”
嚴夫人美麗端莊的臉龐笑的如暖日裏的花一般,微微的笑著點頭。
嚴詩雨繼續驚愕的問道,“母親,你說哥哥會不會成為太子殿下的太傅呢?”
嚴夫人的手並沒有停下來,神情祥和自然,淡淡的道,“既然已經欽點了,那是自然的事。”
嚴詩雨一個古怪而複雜的神情,一個不小心手中的針忽而刺破了指頭,鮮紅的血冒了出來。
嚴夫人的臉上一絲的凝重閃過,繼而放下手裏的活,快速的走到了嚴詩雨的身邊,一把拽住了她的手,心疼的看著上麵的血跡,道,“詩雨,傷到了嗎?”
嚴詩雨清澈的眸子在眼睛裏轉了一下,繼而微笑道,“母親,不用擔心的,我沒有事情的。”繼而停頓了一下,又繼續道,“剛剛在想別的事情,所以才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