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我和宋維意去吃甄糕的時候,文錦清也帶著季柔柔一起,當時文錦清還是個窮小子,季柔柔就不情不願的跟著過來,一邊吃一邊埋怨路邊攤不幹淨。
這大概就是我和季柔柔的不同之處了吧。
她總是覺得去那些高檔的地方才能彰顯她白富美的身份,對於路邊美味的小吃,嘲笑又鄙夷,好像是什麼令人惡心的髒東西。
所以季柔柔永遠都不會知道,那些擺路邊攤的人豐富的閱曆和捉襟見肘的生活,也不會體會到吃著路邊攤聊著趣事的快樂,她隻知道追求華麗又昂貴的東西,所以才會失去善良和本心。
我一口一口的品味著甄糕的甜味,吃的熱淚盈眶。
接著文錦清就打來了電話。
“文錦清你知道嗎?甄糕不隻是甄糕,它還是美好的回憶。”我接通電話後,搶先一步說了話。
電話那邊的文錦清頓了幾秒,不用想也知道他此刻肯定皺著眉一臉不解的樣子,“你在說什麼?我有事和你說。”
“說吧,季家怎麼樣了?”我淡定的把吃完的飯盒扔進垃圾桶,又坐回沙發上仔細聽文錦清接下來要說的話。
文錦清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麼冷淡,詫異的說:“我都懷疑你是不是比我先知道了。”
“沒有,你快說吧。”我淡淡的笑了,冷老爺子一定是出手了,能讓文錦清打電話告訴我的結果,肯定特別慘。
“季家破產,被查出洗黑錢,我父親這也算是以牙還牙了,季山被判了八年,除了季宅,他已經什麼都沒有了,還欠了兩個億的債務。”文錦清的聲音很平靜,甚至有些愉悅。
我安靜的聽著,心裏毫無波動。
季家破產,季山入獄,這都是我能料到的結局,隻是,我現在隻是口頭上脫離了季家,並沒有和季山通過法律的手段斷絕父女關係,那這兩個億的債務豈不是要我來還?
文錦清像是知道我心裏想的什麼,繼續說道:“你不用擔心他欠的錢會算到你頭上,我現在給你打電話也是說這件事,現在有兩個辦法,一是我想辦法拿到你和季山的父女關係斷絕書,二是把季宅和所有的家當都賣了,你自己考慮考慮。”
既然還有宅子,那當然是把它賣了,不然的話,我就要和季柔柔分別替季山還清債務,以季山的心思,他肯定要把房產過到季柔柔的名下,就算季柔柔要承擔一個億,除卻房子還有許多值錢的家當,遠不止一個億那麼多,而我,可就要慘了。
季山的算盤打的真好,可他沒想到文家還有辦法不等他分割房產直接把這些都給賣了吧?
“把房子賣了吧。”我知道,是冷老爺子讓文錦清來詢問我的意見,否則他不會這麼耐心,也不會為我想出兩個辦法讓我不受影響,對我這麼好的人,也隻有冷老爺子了。
文錦清顯然沒想到我會用第二個辦法,下意識驚訝的反問:“真的嗎?”
我冷笑一聲,“當然,反正賣了房子,季柔柔也有你收留著呢!”
剛說完,就聽見嘟的一聲,文錦清沒說話就掛了電話,顯然是被我惹怒了,我毫不在意他的感受,反正我說的也是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