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神秘六號(1 / 2)

1937年的上海流傳著一個令人聞風喪膽的名字——六號。有人說他是特高課的走狗,也有人說他是軍統的殺手,更有人說他是共產黨中央特科的利刃。六號更像是傳說,沒有人見過,因為所有見過他的人都死了!

新閘路的西式洋房前,帶著墨鏡的六號敲響房門。片刻,裏麵傳來沉悶的男聲:“誰呀?”

“處長讓我將周友全帶走。”六號沉穩地出聲。

“怎麼這個時候來帶人?”門裏的男人狐疑地嘟囔。

大門打開,負責守衛的男人麵帶懷疑地打量著六號,問道:“我怎麼沒見過你?有手令嗎?”

“有。”六號說著,將手伸入懷中,不急不緩地從懷中掏出一張紙,遞了過去。

男子接過,還不待看清紙上的內容,六號的手腕一抖,匕首落入手中,抬手甩出,眨眼間匕首已經沒入男子的心窩。男人的瞳孔微一放大,來不及呼救,已經倒在了六號的身上。

六號表情冷漠地放下他的屍體,衣服上染的血跡讓他不悅地一皺眉,才闊步走進房間,如入無人之地。

房間裏的守衛正躺在躺椅上,搖著扇子,聽到腳步聲沒有抬頭,懶洋洋地問道:“老三,誰來了?”

六號仿佛沒有聽到他的問話,一步比一步穩地向他走過去。

男子沒有聽到回音,懶洋洋地轉頭看去時,六號已經近在咫尺。他驚得從椅子上翻身而起,一邊去摸腰間的槍,一邊怒喝:“你是誰?”

六號的回答簡單利落,眼神一狠,手起刀落,閃亮的刀子頃刻劃破了男子的喉嚨。

男子瞪大的眼睛還未來得及閉上,已經倒回身後的躺椅裏,徹底地永眠了。

外屋的動靜驚動裏邊的人,兩名身穿西裝的軍統特工拎著手槍從裏間衝了出來,剛剛抬起手中的槍對準背對著他們的六號,手指扣上扳機的時候,六號已經一個利落的飛身,躲開兩人的子彈,同時連開兩槍,子彈準確無誤地沒入兩名軍統特工的眉心。

嘩啦——

伴著兩人倒下的聲音,裏間傳來桌椅猝然倒地的聲音。六號微一皺眉,拎著手槍進入裏間。他簡單地掃視一眼,房間裏空無一人,窗戶開著,窗戶下邊一把倒地的椅子就是剛剛的聲音來源,這樣的布景顯然是有人從窗口逃走了。

六號警惕地來到窗邊打量一眼,便轉身,冷冷地道:“出來。”

他的聲音落下,房間裏絲毫回應都沒有,隻有從窗戶吹進來的風經過,帶起床上的布曼。

“還不出來?”六號的聲音冷得仿佛現在就已經入了冬。

床下的周友全瑟縮一下撞到床麵,心底卻抱著一絲僥幸,覺得六號是在詐他。

六號眯眸盯著床板微動的位置,手槍卻微微下移,扣動了扳機。

子彈帶著風,穿透床上的羽絨被,射在周全友的腳下,嚇得他跌坐在地,逃命似的挪動身體,撞得床板亂晃,泄露的羽毛滿天飛舞。

周全友被嚇得直接尿了褲子,癱軟在床下。

“要是再不出來,就死在床下吧!” 六號淡定地看著屋裏的大床,篤定沉穩的表情讓他像是地獄裏的判官。

“我出來,別開槍。”滿身灰塵的周友全慌張地從床下爬出來,恐懼地看著六號,哀求道:“別殺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他的哀求甚至沒能讓六號眨一下眼睛,六號的槍口已經抬起,對準周友全的腦袋。

“周友全?”六號確定地問。

“我不是周友全。”周友全慌張地搖頭,瑟瑟發抖地道:“我是日本人,叫山口道義。”

六號從懷中掏出一張照片,看到上麵的人和周友全一模一樣,將照片扔向周友全。

周友全看到照片中的自己,驚恐地睜大眼睛時,六號扣動扳機,一顆子彈正中周友全的眉心,照片飄落在周友全的屍體上。周友全致死也想不到,他假裝從窗戶逃走,卻因為窗框上的灰塵沒有任何擦痕,才讓六號知道他沒有逃走。

六號看了眼身上染的血跡,一皺眉,脫掉衣服,隨手扔在地上,從容地走出房子,戴上墨鏡瀟灑的離開。那模樣像極了一個紳士,從容不迫地淡然,仿佛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聖瑪利醫院解剖室裏燈火通明,卻透著一股子陰森,空氣裏散發著血腥,以及福爾馬林的味道。

軍統行動隊副隊長沈丘一臉陰沉嚴肅地看著身穿白大褂,戴著眼鏡的邵陽擺弄屍體。

邵陽將一顆彈頭扔在旁邊的托盤裏,將手套摘下,道:“幾名死者都是一擊斃命,三名死者身上的傷口都是美製0.45口徑的m1911手槍造成,周友全的創口見挫傷輪,彈孔周圍皮膚有火藥顆粒灼燒痕,是近距離開槍。兩名被被刺死者身上的創口哆開,左創角銳,右創角鈍,右創角皮膚形成齒裝損傷,可以確定殺手用刀是背帶小齒的單刃銳器,凶手所用武器和下手習慣很符合傳說中的六號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