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聽雪便備好了馬車,木果也收拾好了包袱,一行人在十三的帶領下向著北疆出了。
徐向晚前腳剛離開,多年未見的沈謙萸後腳就來了徐宅。
沈謙萸前些年一直在研習醫術,才十六歲的他,已經成為了太醫院的太醫,如今正是京城裏炙手可熱的青年才俊,千金貴女們夢寐以求的如意郎君。
沈老太太本是給他在京城定一門親事,對方是丞相府庶出的六姑娘,可是沈謙萸什麼也不願意,甚至悄悄向太醫院辭了官,就此逃離了京城。
在醫術方麵的卓越賦令沈謙萸成為了沈氏家族重點培養的對象,同時也為其贏得了更多的家族資源,再加上由於仁德堂的成功而使得家主地位愈加鞏固的沈大老爺的支持,沈謙萸在這幾年內培養了一股獨屬於自己的力量,雖然不算很強大,但是用來擺脫沈氏家族的控製還是沒有問題。
一得到自由,沈謙萸便馬不停蹄地從京城趕來宜州府,可是沒想到還是遲了一步。
望著更顯年輕,風韻更勝從前的張氏以及已經有了些窈窕之姿的徐秋怡,沈謙萸不禁在腦海中想象著徐向晚如今的模樣,越想卻越覺得懊惱,早知道他出京城的時候就應該讓人沿途多備兩匹千裏快馬,這樣肯定就能趕在徐向晚走之前到了。
問清楚了徐向晚的去向,沈謙萸的眼睛忽然一亮,朝著張氏和徐秋怡施了一禮,便急忙道:“伯母,怡兒妹子,我這就去追晚兒,我和她一路到北疆去,這樣我也能護著她些。”
這幾年來,沈掌櫃與他們之間一直來往頻繁,時不時也替沈謙萸帶些信件和禮物,逢年過節沈謙萸還會精心準備賀禮,因此雖然張氏他們和沈謙萸已經有幾年沒見了,卻並沒有變得生疏。
張氏先是一喜,後又搖了搖頭,不讚同地道:“北疆戰亂之地,本就是個極為危險的地方,讓晚兒去我已是萬分痛苦,怎的還能看著你也去冒險?”
不想沈謙萸眼珠子轉了轉又朝著張氏拱了拱手笑道:“伯母,你這話得不對。北疆雖是戰亂之地,可也是我大周朝的國土,軍民也都是我大周朝的子民,我身為大周朝的太醫,自然有責任去救治他們,又怎能因為前方危險而躲避不前?而且,伯母剛才也了,這次晚兒是要去救治咱們大周的名將韓參將,我不管是作為醫者還是作為大周朝的醫官,都應當去盡自己的一份綿薄之力。若是我貪生怕死,避難就輕,豈不是連個十來歲的丫頭不如了麼?所以不管是於公於私,我都應當去一趟北疆。”
沈謙萸的這番看似大義凜凜的話將張氏和徐秋怡得啞口無言,半晌也沒能找出一句反駁的話來。
良久之後,徐秋怡才怒哼道:“你們一個二個都要往那北疆去,可是那裏藏了寶庫不成?”
沒想沈謙萸聽了這話竟是哈哈大笑了起來,連聲道:“祖國的大好河山,哪裏不是寶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