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吃過飯後,張氏的心神也緩了過來,隻是麵色的愁容卻隻增不減,時不時重重地歎息著。
“娘,這個局麵咱們之前也是料到了的,隻是沒想到竟然真的生了。如今你是如何打算的?”徐向晚見大家都是一臉愁色,沒有誰開口話,便主動挑起了話題。
張氏想了想道:“雖然之前是考慮過這樣的情形,可到底沒想到會真的生。那人已經完全變了,或許他回來對於你們而言,真不是什麼好事。要不,咱們過兩日就搬離徐家村吧?”
曾經留在徐家村就是為了等待那人的歸來,可真到那人歸來了,卻現現實與期望相差甚遠,這樣的現實實在是讓人覺得醜陋。
其實張氏在元宵燈會之後對徐誌邦多多少少還存了一絲希望,畢竟是十幾年的夫妻,雖然之前的日子過得苦,但到底夫妻二人琴瑟和鳴,感情還是很不錯的,要不然張氏也不可能為徐家心甘情願地做牛做馬這麼多年。可是經過了今日這麼一出好戲,張氏是徹底絕望了。在徐誌邦的眼中,已經完全沒有了昔日的情意,甚至連愧疚都看不出幾許,反倒是赤|裸裸的嫌惡占了多半。
徐秋怡皺著眉頭道:“那就這麼放過他們不成?”
經過了元宵燈會和今日這麼一出,徐秋怡對徐誌邦和那個女人也是厭惡到了極點,今日下晌如果不是考慮到外麵人多怕烈被傷了的話,她還真就讓烈朝著那兩人狠狠地咬傷幾口了。
九也點了點頭,很不服氣地道:“就是,咱們就這麼搬走了,不是便宜了他們?他們還以為咱們怕了他們呢!”
“不管外人怎麼看,可他到底是你們的親生父親。今後五郎和你還要考取功名,可不能由著性子來,到時候要真鬧出個什麼來,可不是自毀前程?更何況,如今咱們勢單力薄,他們一家子要是時常來鬧騰,咱們的日子也不用再過了。反正咱們也準備到府城去,如今不過是將日子提前了些而已。”張氏歎了口氣,愁眉不展地道。
徐向晚倒是讚同地點了點頭,這年頭要考取功名的話名聲非常重要,人家可不管到底誰對誰錯,隻要一頂不孝的帽子扣上來,這功名肯定得被革了去。
“雖然逃避不是辦法,可咱們要想過安生日子還真得搬走。咱們雖然也有了一份的家業,可到底還是不足以對抗他們那麼一大家子。在咱們羽翼豐滿之前,就隻能暫避鋒芒。”徐向晚徐徐道。
聽到這裏,九也老老實實地坐了下來,歎了口氣:“看來咱們隻能臥薪藏膽以圖大業了。”
徐秋怡聽得噗嗤一笑,拍了拍九的頭:“這書可沒白念啊!”
“那是!咱們可是進了聽濤書院的,我也不能丟臉不是?”九得意地揚了揚眉,臉紅撲撲的煞是可愛。
隨著這麼一笑鬧,屋內的氣氛也鬆快了不少。
“這樣吧,姐姐和娘這兩就收拾收拾東西,我抓緊將護手膏煉製出來交給沈掌櫃,盡快將銀子湊出來。”徐向晚用目光征詢大家的意見,見三人都沒有異議,便算是定了下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