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腦袋果然比較適合用來養草。”無憂白了徐向晚一眼,“這裏設了陣,沒有人引路,你以為誰都能來去自如麼?”
原來是有陣法,還好不是妖法,徐向晚稍微鬆了一口氣,不過神經卻依然緊繃。
“你剛才為何不告訴我?”徐向晚聲地問道。
“爺為何要告訴你?你叫的是無憂大叔,又不是無憂大爺。再,我也沒答應你離開。”無憂斜睨了徐向晚一眼。
無憂的話將徐向晚氣得語塞,不過徐向晚卻不想在稱呼上糾纏,隻問道:“可是你也沒有不讓我走。何況,我之前不是問過你,你若無事的話,我便走了。”
“那是你的事。爺又沒答應。”無憂挑了挑眉。
麵對無憂的無賴,徐向晚心下有氣卻不敢生出來,反而好言問道:“那這裏究竟是什麼地方?你找我來有何事?”
“難道你不覺得這裏熟悉麼?”無憂忽而正色。
徐向晚先是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似乎夢到過,不過我也不確定。”
“果然。”無憂冷笑了一聲,又恢複到之前玩世不恭的樣子,“以後每日上山就來一次,對你有好處。”
“為什麼?”徐向晚自從跟著嘟嘟進來之後就一直處於迷糊狀態,聽了這句話之後更是糊塗了。
“你不是上山采藥的麼?你眼睛瞎了?”無憂指了指湖泊周圍,撇了撇嘴。
徐向晚詫異道:“這些藥也可以采?”
“那是自然……”徐向晚剛一喜,無憂便輕笑了起來,“不行。”
若不是因為此時受製於人,徐向晚真的想大罵無憂一頓,這到底是個什麼妖人?能句正常的話,做個正常人麼?
“不過,若是你能每能帶些好吃的來,或許哪我心情好,就送你一些了。都吃山藥、葛根,餐風飲露的,都快成羽化成仙了。”無憂伸了個懶腰,懶洋洋地劃著船槳。
徐向晚心裏翻了個白眼,還神仙,這是快成山精了吧!
雖然這裏藥材品類極多,且多為珍貴名品,隨便一樣拿出去都能賣上個幾錢銀子,不過與自己的性命安危相比,她還是寧願不要了。
“還是算了,我就在山裏挖些普通藥材好了。”起碼賺的錢踏實,徐向晚心裏補充了一句。
“嘟嘟想跟你走。”無憂一把拽起正瞪大了雙眼望著徐向晚的雪貂,準確無誤地扔進了徐向晚的懷裏。
徐向晚嚇得趕緊接住,生怕這麼名貴的動物被碰壞了:“不要,我連自己都養不起。”
嘟嘟腦袋在徐向晚懷裏蹭了蹭,出陣陣“嘎嘎”聲,仿佛在撒嬌一般。
徐向晚心裏一軟,不過卻還保持著理智:“我是真的,我確實養不起這麼名貴的動物。”
“那你就每日到這裏來。”無憂完全是耍起了無賴,絲毫沒有糾結於雪狐嘟嘟的事情。
那老頭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既然他成為了老頭的不記名弟子,有些事情都就已經生了變化,那麼也不在乎再多一樁兩樁了。他已經到這裏三年了,每日餐風飲露,啃食藥材的日子他真的過夠了,他需要早點得到那個東西,早日回到家族裏去。
曾經的悲劇,不能再次生。
而轉機,就在麵前這個一副懵懂的丫頭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