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一輪皓月懸掛在如墨的天空中,光輝清澈似水。
郊外濃密的樹林中,一抹紅影若驚鴻般一閃而過,在這寂靜的夜中平添了幾絲詭異,涼風習習,拂起的風吹拂在那人的耳畔,如墨的發絲淩亂而舞,交纏在空中,露出一張驚為天人的絕世容顏,嘴角勾起的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帶著一股肅殺的意味,全身散發出一種邪魅的氣息。
少女輕盈的身姿越過腳下叢叢的枝葉,停留在了一棵不起眼的小樹上,把整個身體都倚靠在樹上,一雙子夜般的眸子裏掠過一絲寒芒,收斂起身上的氣息,猶如一隻慵懶的獅子,隱藏在黑暗中,等待著獵物的出現,隨時準備撲上去將其咬殺。
月黑風高,夜色已經如斯深沉。
此時的少女並沒有發現,她頸上帶著的一顆紫色的玉石一閃而過的光芒,那朦朧的光芒淡淡地包裹著她的整個身體,如夢似幻,散發出一種妖異的色彩,詭異而邪惑。
少女低頭看著地上被月光照成黑色的人影漸行漸近,嘴角微微勾了勾,子夜般的眸子中劃過一道紫色的流光。
隻見那道人影行步畏畏縮縮地靠近了遠處佇立的一棟豪宅,越過牆翻了進去,不過一會兒便不見了身影,隨著那道人影的進入,裏麵同時傳出了一陣尖叫聲。
少女輕巧地跳下樹枝,無聲無息地跟了進去,那速度可以說是極慢,如閑庭散步般,慢悠悠地站在裏麵的豪宅裏,帶著幾分漫不經心地掃視著裏麵所發生的一切。
隻見整棟豪宅裏原本奢華的裝飾都被破壞得不成樣子,看起來倒有點像是災難現場,家具壞的壞,倒的倒,就連牆上掛著的七彩霓燈也被人粗暴地扯了下來,更別說那些電器,完全就是被人硬生生砸爛的,看起來極為糟糕。
“救命啊!”一名身著華美服飾的貴婦突然從一個房間裏跑了出來,轉頭看見少女就如同看見了救星一般,慌忙地便朝少女的方向跑去。
少女輕輕皺了皺眉,身子微微一側,就閃到了一旁。
那貴婦見少女不但沒有救她,反而還躲到了一邊,一副嫌棄的樣子。眼中不由得就升起了一團怒火,本身貴族不可一世的脾氣不禁也湧了上來,扯高氣昂地對著少女說道:“你不要不識好歹,隻要你今天救了我,我是不會虧待你的!”
少女勾了勾嘴角,扯出一抹不屑的笑,帶著厭惡的眼神打量著貴婦,“你以為你是誰,你讓我救我就一定要救你嗎?”
“你!”貴婦聞言一張臉氣得白了又青,青了又紅,紅了又紫,整張臉就如同調色盤般精彩,還從來沒有人敢這麼不給她麵子。
“你今天如果不救我,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貴婦索性放了狠話,相信沒有人會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會拒絕她。
不過她顯然高估了自己,君血魅是誰?嗜血冷酷的邪尊!一向都是她威脅別人的份,還從來沒有人敢威脅她!眸中閃過一絲嗜血的殺意,“好,很好,原本還不想那麼快結束你的性命,這是你自找的!”
話音剛落,眼前的貴婦一瞬間便倒在了地上,沒有了聲息,先前還活生生的人,轉眼便成了地上的一具屍體,眼睛因為驚愕瞪得大大的,顯然到死的那一刻,都還不明白自己是怎麼死的。
血魅轉過身,看也不看地上的躺著的屍體一眼,便朝剛才貴婦跑出來的房間走去,看似隨意,卻隱含著殺機,腳下的步子沒有發出一絲的聲響。
房間裏什麼都沒有,血魅提高了自身的警惕,眸中劃過一道凝重的神色,突然,整個房間的燈都暗了下來,漆黑的房間裏伸手不見五指,顯得尤為恐怖。
血魅仍然站在原地沒有動作,對她這樣常年生活在黑暗裏的人來說,這點黑還算不了什麼,還不足以擋住她的視線,一雙子夜般的眸子打探著周圍,就猶如在燈光下行走般清晰自如。
“哈哈哈……”一道聲音突然響起,在整個寂靜的房間裏顯得尤為突兀,“邪尊,你終於落到了我的手上,這下你是插翅也難逃了!”
血魅聽到這聲音,轉眼便想到了是誰,不由挑了挑眉,邪惑的聲音想起,“我說是誰呢?原來不過是我的手下敗將,怎麼,今天還想來試試嗎”
暗處的人聞言微微頓了頓,顯然是想到了當年慘痛的失敗,惡狠狠地說道,“你不要高興得太早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血魅不在意地挑了挑眉,帶著戲謔的目光地看向暗處,“是嗎?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暗處的人卻是突然沒有了聲音,血魅也不著急,徑直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靜靜地等著那人的出現,如果是按照她平時的作風,一定早就解決掉那暗處的人,隻是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心裏隱隱地感覺到了些許的不安。
隨著這不安的來臨,血魅隻感覺眼皮越來越沉重,到最後終是堅持不住地暈死了過去,整棟豪宅也在這一刻突然間爆炸,血魅被掩埋在這爆炸中,沒有知覺,也沒有人看到她的身體隨著她頸上的紫色玉石的光芒的越來越大,漸漸消失,最後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