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自己的冒進,將全盤計劃打亂,非但一無所獲,那個恐怖組織真要趁機報複,想想就覺得背脊一陣發涼,“我TMD吃飽了撐得慌,要站出來稱能,現在我對哪方還有用?… 被他找到借口,拒絕由X安來參與,自己今後還能做什麼?”
“謝所長,羅主任出價一萬元,你嫌低,你說個實價,大家協商解決,其餘的玩笑話,就不用多講了!”謝磊獨自回來後,羅鵬飛沒法下台,黃誌豪隻得笑著開口說道。
談判陷入僵局,總要有人出麵來打圓場。說實話,他心裏真是後悔極了,掛職京城,在這羅主任的手下跑腿,完全就是個受氣包,想混出個名堂,根本就是癡心妄想,早知如此,還不如就留在商川,…”
“這‘智慧1號’針劑,不是我自誇,真要出口國外的話,沒有一百萬美金,他休想得到。按二點七的彙率算,折合成人民幣就是二百七十萬。我辛苦地將它研製出,花了無數的心血,才賣幾千、萬把塊錢,還要我們努力去生產,我是吃飽了撐得慌,真要是這個價,我立即就將它毀掉!
一百萬、兩百萬美元一支,你們滿世界去幫我收購,拿得到多少,我就要多少。按二點七彙率算,你一支就可以賺幾百萬,何必親自跑到我們這家破醫院,來談什麼大事情做不完。
我人輕位卑,前不久還是個待業青年,沒那麼大的能耐可以代表國家,成天為國操勞,憂國憂民,我隻想賺點錢來養家糊口,為醫院幾百號人謀生存,混口飯吃!”
他這麼一說,在場的領導沒人敢再出麵反駁了,連那個羅主任,臉上也是青一陣白一陣的,愣在那裏,假裝在寫著什麼,心裏盡管是極度不滿,想破口大罵,也隻好忍著,暗自約束自己,“不能再與他對著幹了,否則這事真要泡湯的話,回頭沒法交差,等他就範後,有的是機會收拾他!”
“大家都本著誠意,放下手裏的工作來清遠,謝所長你說個實價。你也知道,國家現在的經濟狀況也很糟糕,也要體諒羅主任想為國家多創外彙的苦心。我國外彙收入狀況更是糟糕,除了低廉的初級原料、紡織品等一些傳統項目,的確不能支撐經濟的發展,而針劑價格太高的話,在外麵也沒有競爭力,…”另一個叫張維國的副主任,出言說道。
“我們是在談‘智慧1號’的定購之事,還是開會討論誰困難的問題。街上那麼多生活在貧困線之下的老百姓,那麼多返城的待業青年,他們困不困難?除了我們醫院,每個月提供一定名額來免費救治無錢治病的患者外,誰伸出過援助之手?
你們都說國家很困難,都在號稱為國分憂,卻沒看到你們哪位是乘公交車來的,警車開道,乘坐豪華轎車,享受高級賓館,享受職權賦予該享受的待遇,酒足飯飽之後來憂國憂民,來談國家貧窮,你們真就心安理得,問心無愧?一個小小的商務談判,卻連X安局長都出動,是來威脅我們,你們就是這樣愛國?真是對社X主義的莫大諷刺!
醫院、研究所賺到錢後,我會用我們的方式來支援國家的經濟建設,來多做公益事業,幫助暫時困難的市民。不是坐在這裏說幾句空話,說幾句大話就代表他愛國,愛國就要拿出實際的行動來。過去十年,說了那麼多的空話、大話,國家的經濟就搞上去了?
你們今天是來向研究所定購產品,不是來給我們作指示,強行要我怎樣去執行。作指示就拿紅頭文件來,命令我們生產就是。來談生意,就要本著互惠互利的原則。既然你們沒誠意,想以官位來壓我們,那就沒有談下去的必要,我一支都不賣了。頂多將它毀掉,你們愛國,你們來做!”
謝磊的一席話,完全將談判之路封死,原本想仗著外X委主任的身份,出麵來打壓企業,讓他乖乖就範。沒想對方除了不吃這一套外,反而當著眾人的麵上,奚落起他來。
奚落一頓就不說了,最後更是將談判之路封死。自從爬上局長、廳長,到這個副部級領導的位置,還沒哪個下屬敢在自家麵前放肆過,氣得他是咬牙切齒,“若這個產品,不是他獨一家,我伸手就將這單位給滅了。今後,他也再別想在我麵前得到丁點好處!”
“有這針劑給你撐腰,你很了不起,居然敢教訓這一屋子的領導來了。我倒要看看,你真橫得過國家?”羅鵬飛,此刻完全惱羞成怒了,再沒顧忌他的形象,拍著桌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