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是什麼話?我跟雪顏可是冰清玉潔的,雖有老板娘之約,卻絕無老板娘之實,然則外遇之說又從何來?
一氣之下,蕭衝登時滿頭黑線,眉毛一挑,精神力量鼓蕩,就要對龍五祭出終極大殺器。
“救命啊!”
龍五評說完畢後似乎也感覺言語不妥,正要想法補救,卻猛地感到一股強烈的怨念撲麵而來,令人遍體生寒。
頓時嚇得發出一聲驚天慘叫,撒腿便跑,瞬間不見蹤影。其速度之快,比起武聖也毫不遜色。
這種小人,不必理他!蕭衝看著龍五的背景,冷笑一聲,低頭看信。
隻見信上用濃濃的筆墨和粗獷的字體寫著:“蕭衝吾君,煉心一別,已有三載。每及憶起君之音容笑貌,宛在眼前,雪顏倍感思念……”
吾君?為什麼不是夫君?那樣不是顯得更親切?
還有,音容笑貌,宛在眼前,聽起來怎麼有些不吉利,有些“此人已死,音容宛駐”的味道?
蕭衝邊看邊念,不自覺地念出聲音來。
“嗤!”身旁的赫連鐵樹忍不住發出笑聲。
蕭衝頓時住嘴,轉而覺得有些不對。
“你是不是偷偷看過我的信?不知道這是一種很沒有禮貌的事情嗎?而且這筆體也不像出自雪顏之手,是不是你們故意消遣於我?”
蕭衝看向赫連鐵樹的目光也有些不善。
“咳……”
赫連鐵樹重重咳了一聲,很無辜地答道:“道主明鑒,這是來自消息盒的信息,又無法保存,我隻好親自筆錄下來,拿與道主一觀,實在非有心偷看。”
“那就是看過了?”
“咳……”赫連鐵樹再咳一聲,閉口不言。
“是不是覺得剛才的話很好笑?”蕭衝仍想糾纏。
赫連鐵樹忙轉移對方的注意力,道:“道主接著看,盛姑娘後麵所述之事有些危急!”
蕭衝再次不善地瞅了赫連鐵樹一眼,這才繼續往後看。
“……當今之世,武老會與族盟勢成水火,兵禍連年。族盟雖有抗擊之心,卻奈何不敵,節節後退之下,敗象早生……”
“雪顏雖為女兒之身,但身負家仇,不敢一日或忘,唯誓死與仇寇周旋……”
“餘率一部之軍,坐困無憂城內,與敵鏖戰半月,始終不能退之……”
“此城雖名無憂,然餘內心實如火焚,歎賊人在前,大仇終不能報,而無憂城破在即,徒呼奈何……”
“所幸聞君之訊,知君安好,吾心之憂稍解,唯憾不能與君結為連理,並肩殺敵……”
“此信發出之際,敵人又襲,無暇再顧;而此戰過後,恐再無與君相見之日,唯盼死後有靈,能為君護祐,不枉相識。”
信中內容,至此而終,落款為雪顏絕筆。
蕭衝默默將信看完,凝視著赫連鐵樹,問道:“此地距離無憂城多遠?”
“不下萬裏之遙!”赫連鐵樹沉默片刻,語聲低沉道,“大軍一動,非同小可,如此遠的路途,就算乘坐飛舟也是來不及救援的……”
“宣我號令,立刻召集所有教眾,任何人不得延誤!”蕭衝打斷赫連鐵樹,話語間斬釘截鐵,不容絲毫質疑。
想了想,又囑咐道:“先不要告訴他們原因,隻說我有事宣布,去罷。”
赫連鐵樹還要再勸,但話到嘴邊終於沒說出口,隻是輕輕搖了搖頭,飛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