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回到龍華道場之後,蕭衝便跟幾名親近之人商討,接下來龍華道應該如何行事。
“這次在白沙城,武老會折戟沉沙,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你們覺得應該怎麼應對?”
眾人坐下後,蕭衝充分發揚了民主精神。
“還能怎麼應對?自然是打他丫的!”龍五似有意似無意地瞥了流光一眼,大聲道,“來一個殺一個,來一對殺一雙,咱們這麼多人,難道還會怕了他們?”
“咳咳……”聽到龍五大言不慚的叫囂,流光一陣幹咳,把頭扭向一邊,臉上滿是尷尬的表情。
赫連鐵樹對流光的行為也有些看不起,但他作為族盟大軍的一部之首,在經過三年磨煉後,大局觀還是有的。
因此為了化解這種尷尬的場麵,赫連鐵樹接過話頭,搖頭道:“話不是這麼說的。我們現在人數雖多,卻大都是宗師修為,打起來終究吃虧。倘若武老會當真派來幾名武聖級的武者,就算我們能殺得一個半個,又要死多少人?這些人可都是我們成事的家底,死一個就少一個,不劃算!”
“那你說怎麼辦?難道要臨陣脫逃嗎?”龍五又把矛頭指向赫連鐵樹。
“這個……”赫連鐵樹無言以答,便把目光投向蕭衝,畢竟蕭衝才是龍華道的主事之人。
蕭衝雖是龍華道之主,卻並沒經曆過大規模的戰爭,對兩軍交戰之事也不甚明了。
因此便把目光投向流光,詢問道:“流光先生,諸人裏以你境界最高,對武老會又了解最深,不知怎麼看待這件事?”
“敗軍之將,如何敢胡亂插言?萬一出了差錯,大夥怪罪下來就不好了。”流光看看蕭衝,再瞅瞅直瞪自己的龍五,有些遲疑地道。
蕭衝笑道:“此言差矣!如今流光先生既然入我龍華道,便跟我們身處同一戰壕,有什麼看法但說無妨!”
流光沉默半晌,見蕭衝並無揶揄自己之意,便理了理思路道:“依在下看來,就如剛才這位赫連老弟所言,此時坐困白沙城,等著武老會殺上門來殊為不妥,倒不如暫避其鋒,與他們另行周旋。”
“這種做法,跟逃跑又有什麼區別?還暫避其鋒另行周旋,不過是說得好聽一些罷了。”龍五搶白一句,對流光的提議顯然很不以為然。
“在下說的暫避其鋒,並非一味逃跑,而是另有計議!”
三番五次受到龍五的挖苦,流光也來了火氣,對其怒道:“你說的那種做法,隻不過是徒逞血氣之勇而已!”
“總勝過某些人……”龍五針鋒相對,便欲再次出言譏諷,卻被蕭衝打斷。
“你這廝,如此好鬥,若非是皮癢,想再嚐嚐禁術的厲害嗎?”蕭衝眉頭一擰,狠狠地瞪了龍五一眼,準備隨時發動神禁之術。
老板動了真怒,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龍五趕緊住嘴,如一個受氣的小媳婦般坐到一邊,低眉垂目,再也不敢出聲。
見龍五終於消停,蕭衝把頭轉向流光,虛心問道:“先生切莫跟他一般見識!方才我聽先生之言,似乎還有其它想法,不妨說來聽聽。”
流光看看蕭衝,見其態度誠懇,確乎發自真心,當下怒氣漸消,繼續道:“道主之名,在下以前也曾聽說過,是以丹藥之術聞名。那丹藥曆來都是賺錢就快的職業,想來道主這幾年必是積攢下不少財物。”
蕭衝笑道:“倒也略有身家,但不知跟先生先前所說有什麼關係?”
流光想了想道:“問題便在這裏。道主初創龍華道未久,聽說又要為道中兄弟免費供應大量丹藥,不知能撐得幾時?”
蕭衝苦笑一聲道:“照這樣下去,也撐不了多久時間。”
流光道:“那道主為何不選一個敵人勢力薄弱之處,主動出擊,以就食於敵?”
“先生的意思是以戰養戰?”蕭衝問道。
流光點頭道:“真是此意。在下在武老會中許多年,對其各處實力可說是了如指掌。隻要咱們避開那些戰力強橫的戰部,專揀實力弱處下手,定然一擊得手。如此一來,既能逐步削弱武老會的勢力,又能在戰鬥中壯大自身,道主何樂而不為?”
“好,先生之言,深合我意!”蕭衝大笑,一錘定音道,“我們這就詳細研究一下,這第一戰拿誰開刀!”
“這個在下早就想好,隻要道主一聲令下,流光願為道主打前鋒!”
自己的意見被采納,流光麵露興奮,先前戰敗時的頹廢之意一掃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