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蕭衝取出蕭家最高嫡傳功法《星辰七變》,準備好好研究一下。
說實話,自打前世記憶恢複以來,蕭衝便一直把主要精力都用在元力修煉上,剩下的時間也基本都花在從鼎靈那裏淘弄來的各種法門上。
比如配合辟穴丹衝擊體內竅穴,比如修煉煆神篇、呂祖劍訣等。甚至連在天雲大陸中,一向不受重視的念師之法,竟然也給他修煉到二品之境。
但對於天雲大陸的本土功法,蕭家的嫡傳武道《星辰七變》,蕭衝卻一直都不曾認真研究過。
蕭氏傳承數千家,即便是在最鼎盛時連個武聖也沒出過,這一點讓蕭衝對這部功法很不上心。
可今日看過尹長空出手後,蕭衝的看法卻有了不少改觀。試想尹長空隻是武師之境,但展現出來的能力卻已經是蕭衝現在拍馬也趕不上的。
而且尹長空並非蕭家嫡傳子弟,而是入贅到蕭家的外戚,其修煉的功法一定是不如蕭家嫡傳多矣,不然也不會給人當一個上門女婿。
由此可見,星辰七變絕不應該是隨處可見的大路貨,自然既然被提前傳授了這部功法,那好歹總要研究研究的。
手裏的這本《星辰七變》是當日二入武運閣時,尹長空替他抄錄來的,用的也是老羊皮紙。隻不過由於是新抄錄出來的關係,倒是沒有原來中散發出來的羊膻味兒。
第一次修習時隻有第一變,沒得選擇,但現在全套在手,蕭衝自然要通觀一遍。
從第二變到第七變,功法中對於各境界的描述自然是每一變都比前一變厲害無比,但蕭衝第一變還沒練完整,後麵的就更不必說。
“還真能吹噓啊!可從立族開始至今沒出一個武聖,為什麼就沒人感到臉紅?”蕭衝漫不經心地翻動著書頁,對裏麵的各種描述充滿了疑問。
待翻到功法的最後一頁時,頂端兩個大字引起了蕭衝的注意。隻是定睛一看,尼瑪,竟然不認識!再看下麵密密麻麻的小字,還是一個都不認識!
這是什麼文字?甲骨文還是鍾鼎文?大篆還是小篆?
看了好長時間,竭盡兩世所學,書頁中的文字卻猶如蝌蚪一樣在眼前遊來遊去,瞅得蕭衝雙目發花,腦袋發漲,成果卻是毛也沒得到一根。
有古怪!一定有古怪!這情況跟《九陰真經》後麵的梵文總綱如出一轍,若是沒點說法,鬼都不信!
不行,得找人問一下才好。既然功法是尹長空抄錄的,說不定他就是那個能為自己解惑之人。
想定之後,蕭衝合起《星辰七變》,興衝衝地跑到尹長空的房間,準備虛心求教。
隻是話一開口,卻變了味兒:“那個……尹伯父啊,小侄有些關於學問方麵的東西想考考你,看你能不能答得上來。”
尹長空正在房間裏閉目靜修,聞言睜開眼睛瞅了蕭衝一眼,疑惑地問道:“說吧,什麼事弄不明白了?別遮遮掩掩的。”
被人看穿了用心,蕭衝麵皮有些微微發紅,把《星辰七變》翻到最後一頁,指著上麵的“蝌蚪”問道:“這上麵寫的是什麼?怎麼跟鬼畫符一樣難懂?”
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什麼叫鬼畫符,這是我抄錄下來的好不好?你的意思是罵我是鬼嗎?
尹長空眼神不善地盯了蕭衝良久,直到對方頂不住壓力就要調頭而逃時,也極不負責地答道:“我隻是照抄,具體什麼意思我也不懂。”
不知道你不痛快說出來,害我白等這麼久?蕭衝強壓心頭怒火再問:“那它有什麼不凡來曆,你在武運閣中呆了那麼多年,總該聽說過一點吧?”
“這個倒是聽族長說起過,”尹長空答道,“《星辰七變》乃蕭家嫡傳武道,若修習得法,可由一境武徒修至七境武聖,而其中密秘……”
“什麼叫修習得法?”蕭衝覺得這四個字才是重中之重,忙插言道。
尹長空看了蕭衝一眼,接著道:“便是參透功法最後一頁上麵的文字。參透了一片坦途,參不透終生無望,這就是《星辰七變》最大的秘密。”
說了等於沒說,這些“蝌蚪”到底是什麼東西,誰能認得出來?還有你確定這上麵寫的是文字,而不是哪個鬼畫的符嗎?
蕭衝麵露失望之色,但抱著萬一的希冀問道:“族裏可有誰識得這些文字嗎?”
“沒有。”尹長空毫不留情地擊碎蕭衝的夢想,慢悠悠地道,“不然的話,你道蕭家為何自立族至今,已有數千年的傳承,卻連一個修到超凡境的都沒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