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老爺想得周到。”老管家不動聲色地道。
“你也是府裏的老人了,用不著像其他人一樣刻意奉承。”老管家的馬屁出神入化,絲毫不著痕跡,但還是逃不過蕭開心的法眼。
看到老管家的臉難得地有些發紅,蕭開心笑笑,繼續分析道:“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蕭衝不光武道出眾,而且他對家族的發展有很多不同的想法,這才是最難能可貴的。”
“嗯。”老管家這次不再作聲,隻是點頭附合。
“那你去讓人準備一下吧。”蕭開心揮揮手道:“記得找幾個家族裏的重要人物作陪。”
“是,老爺。”老管家轉身出屋。
看到老管家去忙活了,蕭開心又獨自開心了一會兒,便把頭轉向城北,一個人靜靜地出神。
北城,蕭衝老早就出門了。這是族長第三次正式召見,由不得他不重視。
隻是路過烏衣巷時,他被一個醉漢攔住去路,耽誤了一會兒行程。
那醉漢提著一個酒壺,蓬頭垢麵,根本就看不清麵容。可能是喝軟了手腳的緣故,醉漢並沒有攻擊他,但醉漢像狗一樣圍著他,嘴裏還發出“嗬嗬”的聲音,讓蕭衝覺得很有些討厭。
“這身形怎麼如此熟悉?肯定在哪裏見過。”擺脫了醉漢的糾纏後,蕭衝邊走邊努力回想著對方的一舉一動。
等走進蕭府時,蕭衝忽然記起對方的身份。
為了確認一下自己的猜測,他對正好迎在門口的老管家問道:“孫伯,您知道武科蕭半秋教習在哪裏嗎?”
老管家姓孫,蕭家的年輕弟子一向稱他為孫伯。
聽蕭衝問起,老管家搖了搖頭,歎道:“別提了,他在銀鉤賭坊賭輸了一萬兩黃金,已經家徒四壁一貧如洗了。這不嗎,聽說為了躲債,前兩天剛搬到了烏衣巷,天天借酒澆愁呢。”
那就沒錯了,剛才遇到的醉漢就是蕭半秋無疑。蕭衝張大了嘴巴,故作吃驚之狀,心中卻暗暗竊喜。
雖然哥也賭了,可哥是老千,是局中之人,能最大限度預知賽果。你算什麼,也敢學人玩黑彩?沒把老婆內褲輸了就是高照!
想到這裏,蕭衝一個沒忍住樂出了聲。他不知道的是,蕭半秋不是沒打過老妻內褲的主意,隻是沒得逞罷了。
老管家被蕭衝的樂聲嚇了一跳,狐疑了半晌卻沒追問,隻是按照蕭開心的吩咐把他領到了議事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