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些話,蕭開心有氣無力地揮了揮手,示意對方離開。他不覺得蕭衝有任何機會在田獵大賽中勝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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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飛月城格外熱鬧,城中三大家族要舉行田獵大賽,這是三年一度的盛事,為城中居民略顯枯燥的娛樂生活增色不少。
尤其蕭家一竅未開的普通弟子對上鐵家三百年來修煉奇才,而且還是生死之局這件事,更成為許多無所事事之徒飯後茶餘的談資。
在這些人嘴中,蕭家弟子自不量力,完全是在為家族抹黑。既使蕭家其他弟子在本次大賽中表現優秀,蕭家也免不了會被人恥笑。
對於這種言論,蕭家立即回擊,以圖挽回影響。但在一些別有用心之人的推波助瀾下,非但收效甚微,反而使言論愈演愈烈。一時間,蕭家弟子都有些不敢上街了。
而最終將這種言論推到頂點,讓蕭家眾人倍受打擊的,則是一間賭坊。
銀鉤賭坊,成立僅僅兩年,卻後來居上,成為飛月城最大的一間賭坊,其財力之雄厚,信譽之卓著,風頭之強勁,一時無人能出其右。之所以發展得如此迅速,據傳是因為賭坊幕後真正的主人正是鐵家。
關於蕭衝跟鐵常青之間的這場對決,銀鉤賭坊開出的盤口很有意思。
如果大賽中蕭衝死於別人之手,賠率是一比五,如果死於鐵常青之手,賠率是一比十,而一旦蕭衝有幸能逃出大賽,賠率就會提高到一比一百。
至於蕭衝逃出來後還能在對決中將鐵常青殺死,對不起,以銀鉤賭坊之專業,這種無腦的盤口是不會開的,那會被同行笑掉大牙。
一大早,天色剛剛發白,銀鉤賭坊就迎來了今天的第一個客人。
這個客人看上去很奇怪,戴著一頂大大的帽子,長長的帽簷將臉全部遮住,隻露出一張嘴,有點鬼鬼祟祟的味道。
見有客人上門,夥計精神一振,口齒利落地招呼道:“這位客官,您來得可真早,荷官現在都沒上班呢。要不我先帶您休息一下,喝點茶水?”
那客人在門口張望了一下,見四下無人,迅速鑽進屋裏道:“不必,我是來投注生死局的,用不著荷官。你隻須收了賭注,開出賭票就好。”
“好咧!”夥計飛快跑進櫃台,拿出紙筆熱情問道:“不知客官要投什麼?”
“我押蕭衝不會死在大賽中。”客人邊說往外掏銀子。
壓這個盤的可是少之又少,兩天來還是頭一次,對於賭坊來說幾乎是穩賺不賠的。夥計很興奮,忙把手伸過去。不過在看到對方遞過來的賭注後卻立刻變得一臉呆滯。
“你……你隻押一兩銀子?”夥計覺得自己的熱情讓狗吃了,稱呼也由“您”變成了“你”。
“這一注我隻押這麼多,不過我還要再押一注,賭蕭衝死在別人手中。注碼是一萬兩,黃金。”
那客人的聲音很激動,聽起來有點孤注一擲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