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各位都是一頭霧水,不知道什麼意思,隻有那個別的政治嗅覺很靈光的人,感覺到了點什麼,估計是有人事調整了。
冷縣長歎了口氣,感覺大家都不明白就又接著說:“我原來說過要保護你們,看是現在我說話的分量小啊,你們也知道常委都是誰,我一個人頂不住,你們要怪就怪我好了。”說完又是長長的歎息一聲。
大家一聽,完求了,以後沒得玩的了,都一下房子裏的人都靜悄悄的混身無力,焉了下來,想到了以後下去那日子咋過呀,沒人送禮,沒人請吃,沒人再來拍馬溜須,阿諛奉承,那樣的日子就是沒有了意義,沒有了生機。
房間隻可以聽到大口的喘息,有句話這樣說:不是在沉默中爆發,就是在沉默中死亡,終於一個人爆發了,這是勞動局的尤局長,他也是嶺南縣一個老人手了,在好幾個局都做過局長,人稱萬金油,別的能耐不怎麼樣,但是混的技術很高,小事他一般不管,下放給局裏科長,大事他一般也不管,一把就推給縣長,唯一的優點就是不搶權,常用的座右銘就是:我不管。
所以他是在幾任的政府裏,都穩住了腳,雖然沒提,可多次當局長也算混的很不錯,現在他看到多年的經營就要結束,他也不甘心,大家都認為我不喜歡權,那可能嗎?
我不過就是用這樣的方法,讓上下都不提防我,才混到了今天,容易嗎,現在自己不用再他媽的裝了,可以站起來大聲的說話,他就這樣站了起來大聲說:“冷縣長,我們知道都是那姓任的在搗鬼,和你沒關係,你也不用給我們到什麼謙,大家也不用這樣灰心,不是還沒發文嗎,我們還有機會。”
所有的人鬥睜大了眼睛,看著這個平時很焉的老尤,是啊,連這樣膽小的人都不怕,我們害怕什麼,大家頭都抬了起來,一起看著他。
過去一般他就是聽別人說,今天他是大出了風頭,也就繼續講:“我們這麼多人,難道還怕他,我們就集體抵製他這個調整,把事情鬧大,讓市委,市政府領導都知道這件事情。”
李局長也說:“這辦法可以,幹脆把幹部調整這事情鬧大,讓他直接的影響到洋河縣的正常工作,這樣也許會引起上麵的關注。”
幾個聲音都說好。這縣委對中層領導的調整,到那說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但現在找不到更好的攻擊方式,有這總比沒有好,就有人說了:“就算不起什麼作用,但我們也要用一用,你們說是不是啊。”
就馬上有幾個人附和起來。
冷旭輝就眉頭皺了起來,搖頭歎息了一會說:“隻怕這事情作用不大啊。”
冷旭輝想想,也沒什麼好的辦法,本來想讓大家過來都出出主意,現在看來,也沒什麼恰當的方式來對付這次頭發事件了,隻能如此了。
他就淡淡的對大家說:“其實現在華子建也是蹦達不了幾天的人了,關鍵是這個時間看能不能趕上,你們自己要為自己前途抗爭。”
看到所有人都很認真的看著他,他就又說:“如果你們可以聯係更多的人,大家一起來個罷工,我想那時候華子建想不妥協都難了,同時,大家一起鬧,這樣也許可以加快華子建離開洋河縣的步伐,他要是走了,這事情也就黃了,你們說對不對。”
房間裏就安靜了下來,過了一會,大家都露出了笑容,是啊,這才是一個最好的辦法,隻要堅持到華子建離開之後,什麼事情都解決了。
華子建今天一早就準備到修路的工地再去看看,好幾天都沒有過去了,心裏還是有點牽掛的,他叫上了秘書小張,剛走到小車的旁邊,就接到了馮副縣長的電話,聽那聲音很是著急:“華書記,華書記,不好了,不好了。”
華子建一聽,什麼華書記不好了,我好的很,就問:“你想說什麼,慢慢說就是了,看你這樣子像是誰家著火了。”
那麵馮副縣長的聲音還是很急:“華書記,今天他們都沒來上班,好幾個局都辦不成事,癱瘓了。”
“你說清楚點,誰沒上班,怎麼就癱瘓了”。華子建也有點預感到了什麼,他的臉變得冷酷和嚴峻起來。
電話那頭馮副縣長就說:“是開會準備調整的那些領導,他們還聯絡了一些其他的人,集體罷工了,你趕快想象辦法”。馮副縣長看來是真的緊張了,他還沒見過這樣的陣仗。
“知道了。”華子建合上手機對小張說:“有點事,今天就不去了。”
說完他轉身就回了辦公室。
回去以後,他馬上打電話召集了幾個縣委和政府的領導,就到了會議室,大家都很焦慮,馮副縣長給他做了詳細的彙報,現在縣上已經有六七個局沒了領導,聽說都是病了,早不生病,晚不生,剛開完會今天就一起都病了,明顯是知道了消息,在抵製縣委的決定。
聽了一會,華子建就知道了個大概,他沒有顯得很過於驚慌,他在想另外一個問題,這些幹部罷工算不了什麼,又不是工廠,沒你就停產啊,本來你們在不在都一樣,說不定不在還好點,關鍵是他有點擔心他們下麵的動作,他們肯定不會就這樣罷罷工完事,一定還有殺招,但會是什麼樣的招式呢,一時還真猜不出來。
華子建拿出了一支煙,馮副縣長趕忙忙他點上問:“書記,你看我們下一步怎麼辦,是通知他們回去上班,還是。”
華子建搖了下頭,吐出煙霧說:“一會你給這些沒領導的局打個電話,所有沒領導的單位,找到上班的現有職務最高的同誌,讓他們依次接替工作,不用理那些人,看他們能夠撐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