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子建看他那表情,是真的剛才有點緊張,就哈哈哈的笑著說:“你沒敢虧心事,擔心什麼?”
王副局長連聲的喊著冤枉,華子建指了指飲水機說:“自己到水。”
華子建也走了過來,這個時候他的表情又有了沉思狀,王副局長倒上水,一麵給華子建發煙,一麵心裏還是暗暗的猜測,看來華書記確實今天是有什麼事情,所以點上煙,王副局長就很小心的問:“老大,有什麼事情為難嗎?”
華子建下意思的搖搖頭說:“不是為難,是不解,我想讓你幫我調查一個人。”
王副局長一聽有工作,人也正經了很多,說:“書記需要調查誰,你說就是了。”
華子建看看他說:“最近來了一個柳林市的女士,準備到洋河來投資修建一座生態度家園,我有點不放心,想盤盤她的底。”
王局長點頭說:“誰,名字叫什麼?”
華子建說:“好像叫唐可可,但是不是真名字就很難說了,你找找渠道,幫我了解一下她。”
王副局長眼睛一下就睜大了,說了句:“唐可可”
華子建見王副局長這個表情,很詫異的看看他說:“怎麼,你認識她?”
王副局長點下頭說:“不用找其他渠道了,我知道她的底細。”
華子建沒有說話,隻是點了一下頭,他沒有想到這個叫可可的女人還有如此大的名氣,隱隱的,比自己一個縣委書記還知名度高了。他就等王副局長繼續說下去。
王副局長想了下,一時不知道從那一塊先說,華子建也沒催他,王副局長抽了口煙,才說:“這個唐可可是柳林市一個道上老大的情人,她們是遊走在黑白兩道間的一個特殊的團體,他們有自己的公司,公司叫恒道集團,下麵有建設,娛樂,餐飲等等公司,如果唐可可來投資,那一定是以他們恒道集團為依托的一個公司了。”
華子建就皺了下眉頭,他很理解王副局長所謂的“道上”二字的含義,那麼這個公司就毫無疑問也有可能有一些非法的行為,或者說是非法的嫌疑了,這樣的人,自己應該怎麼麵對?
王副局長很快就看出了華子建的想法,他沒等華子建問自己,又說:“這個公司是柳林市這一兩年新冒起的一個企業,我多少了解一點,他們是有一些非法的嫌疑在,但他們所做的很多事情,又有別於其他黑道團夥,感覺上應該是介於中性的一種吧,很難給他們具體的界定,所以他們才能在柳林存活,做大。”
華子建也知道,現在很多道上的團體,都已經不像過去那樣鋒芒畢露,喊打喊殺,招搖過市了,他們的目標就是掙錢,但在掙錢的路途,一但有阻擋他們的障礙,他們又會省略掉正規商人的競爭方式,他們會使用一些特殊辦法來達到他們的目的。
而每一個老大,或者就是他們說的大哥,也往往會在自己的名字前麵加上什麼董事長,總經理,或者什麼什麼的傑出,什麼什麼的代表為幌子,讓你很難從他們身上找到人們印象中的凶狠,粗暴,冷血的痕跡,這也應該是一種新形勢下的產物吧。
華子建就問:“那麼這個恒道集團,也或者換句話說,說這個唐可可的情人在柳林市道上很有分量嗎?”
王副局長搖搖頭說:“不,他在外麵的名氣並不很大,行外的人對他了解很少,在他的團隊中,很少有被曆次的打黑所抓獲的人員,但在道上就不一樣了,沒有人不怕他,就連道上很多早就成名的人物,還有很多比他勢力強大的集團,都會對他禮讓三分。”
華子建有點不解了,一個道上人物,沒有凶狠,沒有劣跡,怎麼可能被同行那樣敬重呢?華子建就說了句:“這很奇怪?”
王副局長也點點頭說:“不錯,是很奇怪,同時,這個人也一直是一個迷,很少有人見過他,在柳林市的道上,他有個外號就叫隱龍,雖然他名字叫蕭博瀚,但大家都會叫他龍哥,在柳林的2區7縣,所有道上人都認識他,當然了,唐可可也因為他,在道上受到格外的尊重。”
華子建喃喃的重複著:“蕭博瀚,蕭博瀚,龍哥,名字很大氣,就不知道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物。”
王副局長就很遺憾的搖了一下頭說:“他很低調,在很多他們自己的企業奠基,開工這些活動中,都很少有人見到他的身影,所以到今天為止,我還沒見過他。”
華子建不緊不慢的說:“那是,不然也配不上隱龍這個綽號了。”
對這個問題華子建需要好好想想,他不希望最後洋河縣也被這種勢力侵蝕,他覺得自己是有必要提高對此事的關注度,但自己有沒有時間和精力來處理這件事情呢?這華子建就很難保證了。
王副局長離開以後,宣傳部的孟部長就來到了華子建的辦公室,他向華子建彙報了此次櫻桃茶葉節的籌備情況,華子建也聽的很認真,每一點小的細節華子建都要問清楚,可見他對此事的極度重視。
華子建暫時就放下了對唐可可的思索,對孟部長說:“這次櫻桃節,同時也是一次招商引資會,有不少省內外客商前來。為了不讓這種活動曇花一現,流於形式,你們也可以借勢搞一個櫻桃節論壇,在節慶期間邀請領導專家學者和客商進行座談研討,進一步擴大宣傳,深化開發洋河縣茶鄉和櫻桃這一品牌,還可以談談注重生態環境的保護,建立一種可持續發展的生產經營方式你們們這次提的宣傳口號就是“綠色櫻桃節”,把櫻桃和茶葉節打造成為洋河縣的一個拳頭產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