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子建不禁暗自說盜:“完蛋,一定是她媽媽,我也沒帶禮物,也沒好好把自己收拾下。”
江可蕊也看到了他,就很快的站起迎了過來,一麵深情的端詳著華子建,一邊低聲說:“那是我媽,你不要緊張,她也很和藹的。”
江可蕊不說還好,一說華子建還真的有點緊張了,看他那誠惶誠恐的樣子,江可蕊不免有點好笑。
華子建也沒有了辦法,現在這情況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他深吸一口氣,努力的鎮定自己,向桌子那麵走了過來。
江可蕊的媽媽從第一眼看到他,就一直用審視的目光在觀察他,單看外表來講,心裏還是滿意的,他的身材非常高挑,寬闊的肩膀擋住了從他身後延伸過來的太陽光線,他的頭發在光線的作用下變成淡金色,慢慢地順著他的頭發往下移,接著看到了他那如星辰般的眼睛直挺的鼻梁和棱角分明的臉部輪廓。
當華子建走到了她的身邊,用帶點磁性的聲音叫她伯母的時候,她已經從心裏準備接受這個女婿了。
從女兒看華子建的目光裏,從華子建看女兒的目光裏,江可蕊的媽媽也看的出來他們是相愛的,於是,她放下了高貴的矜持,痛快的應答了華子建的招呼,又親自再點了幾個菜,問起了華子建:“你在那工作,聽江可蕊說你不在省城嗎?那在什麼地方?”
華子建不敢大意,就算自己那縣委書記說出來有點掉價,但他也要回答,他有點拘謹的說:“我在柳林市下麵的一個縣上工作。”
江可蕊的媽媽又問:“你家也柳林市嗎?和我們可蕊認識多久了。”
華子建說:“我家在柳林,和可蕊認識也有一段時間了。”
江可蕊的媽媽又問:“那你經常回省城嗎?”
華子建有點頭上冒汗了,他快要招架不住江可蕊她媽媽的提問了,江可蕊也看了出來。
江可蕊撒嬌的打斷她的問話:“媽,有完沒完啊,還讓人家吃飯嗎,等他事情辦完了,我帶他回家,給你兩個小時時間,你隨便審問。”
她媽媽完全體諒他們的心情,她隻覺得心裏熱呼呼的,哪裏還顧得上阻止他們感情的過於外露。在她看來,這僅僅是熱情奔放的年輕人傾心相愛的必然表現。
她媽媽也就笑了,趕緊招呼華子建吃飯,還不斷的給他夾菜,江可蕊真是吃驚了,她誇張的望著自己的媽媽,天啊,什麼時候見她對人有過這樣的殷勤。
華子建吃了幾口,骨子裏的鎮定和淡然就展現了出來,他也慢慢的放下了拘謹,慎重的回答起江可蕊他媽媽時不時提出的問題,江可蕊是隨時準備為他抵擋進攻,但後來看看華子建和她媽媽聊的挺好,很奇怪,華子建竟然懂得女性裝飾和養顏養生了,這些問題她經常和她媽媽都聊不到一起去,但人家兩人聊的好的很,她也就放下了心,好好的吃起飯來。
對華子建來說,他更加覺得江可蕊的媽媽是一個心思縝密知識淵博的人物,今天的晚飯,對江可蕊和她媽媽來說,都很高興,江可蕊是因為見到了華子建高興,她媽媽是因為見到了自己的未來女婿高興,華子建應該也是高興的,看來自己應該闖關成功,一般家庭就是當媽的挑剔,過了這一關,基本就算拿下了江可蕊。
吃完了飯,江可蕊和她媽媽都在說讓華子建去她家坐坐,但華子建不敢過於大意,並且他從江可蕊的眼中卻讀懂了另外一層含義,看來江可蕊和華子建的心情是一樣的,都渴望能夠單獨相處。所以華子建就婉轉的拒絕了,說等過段時間專程去拜訪。
江可蕊也就很快的同意了他的說辭,然後說先開車送媽媽回家,不過她讓華子建不要亂跑,在駐省辦等自己,一會自己就過去。
在路上江可蕊的媽媽還想問點什麼,都被江可蕊搪塞過去了,一進家門,江可蕊還沒說上幾句話,就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應該是華子建打的,但她卻大聲的問:“這個新聞很不錯,好的,帶上攝像機,我馬上趕過來。”
接著就揮揮手,和老媽做了告別,說有個新聞要去主持,說完,很快的離開了家。
車子當然不會是去電視台了,剛才華子建已經告訴她了房間號碼,所以她就直接的奔了上去,敲響了那個有人焦急等待的房間。
她們在開門的那一刹那就相互凝視住了,千言萬語都沒有這眼光交織更有意義,房間也有了一種寧靜和纏綿的味道,似乎他們也演繹起那句“此時無聲勝有聲”。
對於江可蕊來說,在她很小的時候,她的母親,父親,對她的每一句話都當作聖旨奉行,所有的親戚也都都溺愛她,她達到懂事的年齡時,家庭也開始走運了,因此她繼續享受人生的幸福。
從小時候起,她的一切愉快的意願從來沒有得不到滿足,到了上完大學,她投身於社會的漩渦時,也同樣看到人人對她俯首帖耳。
她的年紀雖輕,卻能毫無拘束地享受一個女孩所能享受的最大限度的思想自由她象帝王一樣,沒有一個朋友,因為沒有人讓她看的上眼,到處都是對她恭維的對象,對於這種恭維,即使一個品質比她好的人,恐怕也難以抵擋。
但是如果這位理想的愛人不是非常溫柔體貼,不是儀表堂堂,不是聰明過人,而且不是身材清瘦的話,即使具備了所有的優點,也是不符合標準的,身材清瘦是一種風韻,不管這種風韻如何不能持久,但這一條絕無修改的餘地,一個青年男子如果一眼望去不符合這個尺寸,他便休想使江可蕊望他第二眼。
在幸福裏生長,她逐漸養成高傲的習慣,那些真心的恭維,或假意的奉承,對她已成為不可缺少的東西,但對於華子建,她感覺自己徹底的被他征服了,她在他的麵前沒有了驕傲,或者可以說是沒有了自己,她渴望和華子建的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