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瑜昆見華子建為難,也隻好說:“行吧,書記你也不要急,這事情我也想想其他辦法。”
華子建點下頭,很裏很憋屈,但也沒有地方可說。
過了幾天,關於氮肥廠改革方案最新辦法又送到了華子建手裏,這一次冷旭輝是表麵老實了很多,他讓馮副縣長給華子建送了一份過來,看看華子建還有什麼要修改或者特別提出的問題,華子建在認真閱讀後感覺還是不應如人意,特別是沒有從根本上解決問題,什麼叫根本,就是不改就算了,改了就要保證它可以好起來,怎麼好起來,那關鍵就是氮肥廠設備陳舊。雖然銷售好,產量上不去,生產的成本過大,大到已經利潤微薄的地步,你就是減少再多的人,最後還是要虧。
所以華子建沒有對這方案做任何的批複,他先要搞清一個關鍵問題,設備老化怎麼辦,最後在詳細的了解後得出了結論,那就是一個字:“換”。
換很簡單,這又涉及了一個字:“錢”。
錢從哪來,也是一個字:“騙”。
必須要找到一個可以出錢的投資人,騙是有點難聽,那就說是引資吧,他把這個決定告訴了馮副縣長,讓他們現在就開始在省,市等大報上刊登氮肥廠合資,獨資,收購,承包等廣告,同時給讓氮肥廠再搞點錢,對廠區的環境做下美化,做好在外來重要客戶考察時的一些準備工作,讓他們所以的經銷點最近不要拉太多貨,等到考察來人的時候,再放開拉,排隊的啦,為了搶化肥打架,吵架都可以。
當然了,這些都是他的口頭交代,在馮縣長臨走的時候華子建對他說:“方法我都說了,怎麼辦你們看著去做,我剛才的話你聽清了就可以,但要是有人問起我,我是絕對不會承認的,你明白嗎?”
馮縣長哪有不明白的,笑笑說:“都是他們廠裏自己的想法,和你我有什麼關係”。
過了兩天他就接到了飼料廠許老板的一個電話,他說上次華子建陪同一起吃飯的一個老鄉,目前在市上投資了一個磚廠,看到水河縣氮肥廠的廣告,就想要買了個這個廠,打來電話問他。
這許老板什麼人,他就是華子建的一個不帶工資的正式的,轉正了的托,他就一通的天花亂墜,一陣的高山流水,反正人家說的南方家鄉話,我們也聽不懂,就把那夥計說的心裏癢酥酥的,知道他和縣委書記是朋友,關係好,就托他聯係下,最好可以請到書記一起聊聊。
這對華子建肯定是好事,他就滿口的答應了許老板,讓他安排下,一起見個麵。
他是真心的想把氮肥廠搞好,所以有一點消息和機會就不想放過,自己也想好了怎麼勸人家投資的一些話,就等那許老板聯係的結果了。第二天一早,許老板的結果就來了,說那夥計很感興趣,希望見下華子建,那沒問題啊,華子建馬上問,在哪見麵,許老板就說,還是到柳林市去見吧,現在華子建是將就人家買主,也就不再多說,約好下午過去。
到了下午許老板就開來了自己的車,這小子又剛換了一輛好車,他帶上華子建到了柳林市,一路上,華子建上去是死活要開車,許老板也不心疼,就讓他很過了一把癮。
兩個人快到的時候,許老板就給他那個老鄉姓魯的老板打了個電話,那老板就訂了個桌子請他們直接過去吃飯。
三個人見裏麵,許老板就做了介紹,華子建看那魯老板也是久在江湖的生意精,圓滑,活套,客氣,會套近乎,就有點擔心,怕不好說服他。許老板和那魯老板就用家鄉的話一陣猛說,全都是鳥語,華子建望著他們是一句沒聽懂,他就看那魯老板漸漸的興奮了起來,也不知道他們諞的什麼。
三個人吃飯就簡單的多,就也沒怎麼喝,光說話去了,華子建就把氮肥廠的情況給他做了個詳細的介紹,那魯老板就問:“華書記,他們的銷售怎麼樣,好賣吧。”
看來還是很懂行的,做工廠其他的都次要,關鍵就是看銷路,銷路好什麼都好,銷路不暢,你把那工廠就是收拾的再好也沒用。
華子建就給他大講特講了一陣氮肥廠銷售火爆的場景,說的那真是讓人感覺不是去買化肥,倒像是去買優惠商品,最後他說:“現在廠裏什麼都好,就是設備有些陳舊,需要投資更新,縣上的目標是要找個有實力的人,除了更換現在設備,還要擴大生產,銷售是沒問題,不說出去打市場,就是本地都不夠賣,這點你魯老板放心。”
那魯老板就聽的動了心,又試探的問:“不知道收購價格上縣上有沒有大的優惠,要是華書記看得起本人,給幫幫忙,以後我自然不會忘的。”
華子建聽出了他話的味道,也就做出了領會的樣子,和顏悅色的對他說:“你是許老板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我當然會幫你。”這魯老板算是放了心,做生意沒後台那你怎麼也做不好,現在有縣上老大做靠山,你就是不想掙錢都很困難。
吃完飯他就一定要叫活動一下,華子建還想再做點他的工作,也就同意了,許老板更不用說,對那種紅紅綠綠的地方,他愛的哭。
其實男人對於女人,就那麼回事,或者說,他們喜歡的其實並不是女人,而是新鮮感,你想啊,身材好的,就那麼點特點,高,白,前凸後倔,該大的大該小的小,還有能什麼?你還想要什麼?發型?眼睛大小五官位置?大哥啊,一共才有多少種類型的女人啊?
他們開車找到了這麼一個認為安全的浴場,光是迎賓的小姐就已經夠新鮮的了,因此許老板興致格外的高漲,把鑰匙扔給趴車仔後極力壓製著自己的“性質”,因為他從很早以前就知道,越想吃的就越要等,這樣才夠味道,因此他異常紳士的拿牌,不緊不慢,甚至和發牌小姐逗逗貧,他心理非常明白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情,他甚至忍不住想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