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為什麼要破格個提拔?”秋紫雲不依不饒的問。
華子建就不好回答這個問題,因為要說清這問題不是三言兩語的事情,他猶豫著,還沒說,秋紫雲就說了:“華子建同誌,你最好收回你這個任命,我不希望別人拿這件事情做什麼文章,至於你自己,現在也要懂得愛惜羽毛,你的地位的責任是不允許你亂來的。”
華子建有點驚訝了,收回任命,這不是開玩笑的嗎?那自己以後這臉麵放什麼地方,以後還怎麼在洋河縣工作,並且自己設計好的要開發旅遊,修路等等的構想都要受到限製了,他就辯解說:“秋書記,其實這個向梅在省上很有點關係的,我是準備。”
“我不管她有什麼後台,也不管她和你關係如何,這都不是我考慮的,我隻是要求你盡快的收回任命,把這件事情畫個句號。明白嗎?”秋紫雲不想聽華子建的解釋了,她已經開始對這個女人有了憎恨,這個女人竟然讓華子建第一次的對自己的命令產生了抵觸情緒,這是絕不允許的。
華子建沉默了,他不知道為什麼秋紫雲今天會變的這樣霸道和難以通融,是的,華子建無法理解秋紫雲此刻的心情,秋紫雲的憤怒在加大著,華子建無聲的沉默猶如是在想自己宣誓著一種權威和獨立,這更讓秋紫雲難以接受,她就再一次很冷的說:“華子建,我的話在你洋河縣是不是執行不了,你翅膀硬了是嗎?”
華子建不得不說話了,他有點沮喪的說:“秋書記,你知道我不是那樣的人,我也是這個意思,現在我們先不要談這個問題,等我們都平靜一下,我給你好好的彙報這件事情。”
“我不需要你的什麼彙報,你就說這個女人你撤還是不撤?”秋紫雲發出了最後的通牒。
華子建已經無路可退了,他在想,那就先答應她吧,等她氣消了,自己在給她解釋:“好吧,我聽秋書記的指示,最近就把這個任命撤了。”
秋紫雲在那麵也一下子沉默了,她似乎也意思到自己今天不大正常,到底是為什麼呢?也許是因為自己老是擔心華子建會離開自己,他會離開自己嗎?會的?自己已經老了,而他還是那樣的年輕,他身邊的美女一定不少,他又怎麼能還記得自己這個老太婆呢?
秋紫雲掛上電話,自怨自艾的憂傷了好一會。
而華子建也心情沉悶的思考這這個問題,這件事情自己怎麼處理?
他站起來,在辦公室走了好一會,最後還是決定拖一拖,不能隨便的撤回這個任命,這是自己在洋河縣的第一個任命,如果就這樣玩笑般的撤回來,以後自己的政令還能在暢通和獲得信任嗎?
朝令夕改是一個領導者的大忌,更為重要的是,沒有向梅的協助,單憑自己是很難向省交通廳爭取到那些資金,那麼自己在洋河縣也將一事無成,繼續的和前任一樣混下去?這絕不是自己當官的目的,要當一個行屍走肉般的領導,自己還不如不做。
他打定了主義,希望這件事情隨著時間的推移,秋紫雲事情一多,就會忘記,這種可能性還是有的,但如果她下一次再提起了呢?華子建不知道該怎麼做了,他幹脆也不在去想這個問題了,管她的,走一步算一步吧。
幾天都過去了,華子建暗暗的僥幸著,秋紫雲好像真的把這件事情給忘了,再也沒有打電話過來問自己了。
就在他暗自高興的時候,一個更大的災難卻降臨在了他的頭上,華悅蓮聽到了這個傳聞,據說是華書記親口告訴她的,這讓華悅蓮大受打擊,她已經沒在乎過去華子建和仲菲依的傳聞,那時候她感覺自己和華子建還沒有談戀愛,但現在呢,華子建背著自己又和向梅有了瓜葛,這個向梅自己是知道的,風流,風韻,多情,難怪上次華子建要和人家一起去爬山,後來還突然的在吃飯的時候答應提升向梅,而且竟然就在後來沒幾天的時間裏真的就提升了她,原來這裏麵有這樣多的貓膩在裏麵啊。
她不得不相信這事真的,因為作為一個乖女兒,她是不會不去相信老爸的話,她也知道老爸雖然離開了柳林市,但柳林市發生的每一點小事,他都會很快得知。
華書記在聽到這個消息以後,確實也猶豫了很長時間,他不知道該不該告訴華悅蓮,但後來他還是說了,因為他對華子建在這方麵真的比華悅蓮還要擔心,他不能容忍自己的女兒最後淪落為一個玩偶,或者犧牲品,在最近他也想過了,他可以不計較華子建對他發動過的那些攻擊,隻要他真心實意的對華悅蓮好,隻要他可以永遠維護華悅蓮的安全,維護華悅蓮的幸福和尊貴,那麼就算自己委屈一下,也還是可以勉強接受的。
但華子建和向梅的緋聞就再一次擊碎了華書記對華子建剛剛形成的一點點好感,他越來越感到,自己的女兒不能托付給這樣一個風流倜儻玩世不恭的男人,不能,絕不能!
在華悅蓮聽到這個話以後,她傷心的哭了好久,她開始從側麵打聽,從洋河縣過去自己上班的公安局那些同事那裏打聽,但聽到的消息都是一樣的,在別人把她當成一個旁聽者,給她講訴的時候,又為了情節的需要,都多多少少的再添加了一點佐料進去。
更為可怕的是,每一個人又很好的去彌補了前一個人話中的露洞,讓這個傳聞是那樣的合情合理,又是那樣的栩栩如生,幾乎成了確鑿無誤的事實,甚至她們在那裏約會,開的那個房間,兩個人在房間中的叫聲都把旁邊的旅客吵醒,最後人家對酒店投訴,酒店還給人家道歉,等等的這一切,都說的活靈活現的,這怎麼可能不讓華悅蓮相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