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平半年前曾經提著禮物拜訪過路薇的父親路盛蔭,口裏說是看望二老,實則是上打聽路薇的消息,路盛蔭歎了一口氣,說:“平平,你是好孩子,我跟你江阿姨都喜歡你,可是薇薇不同意,我們做父母的能怎麼辦?隻能由她去了,她在新加坡找了一份工作,前不久還讓我給她辦移民手續,說不會回來了。”聽了這話,魏平把氣全撒在了馬駿的頭上,要不是馬駿橫刀奪愛,路薇肯定會嫁給自己,自己也許會心安理得地過日子,可是現在事業無成、情感缺失,讓他心生嗟歎。
酒後,一行人又殺向了演藝廳,鬱鬱寡歡的林秋亭與魏平同病相憐,兩個人在一個包間裏開始互相安慰,當馬駿這個名字跳進魏平的耳朵的時候,魏平拿著酒杯的手明顯地顫抖了一下,林秋亭問:“魏兄你認識他?”魏平一仰頭把紅酒全部倒進了嘴裏,說:“豈止認識。”林秋亭從魏平微張的眼睛裏讀到了一種叫仇恨的東西,他問:“他在澤西當縣長,跟我配班子,你知道吧?”
“就是因為他,才害得我今天這樣。”魏平重重地把杯子放在了茶幾上,差點就把酒杯給摔碎。林秋亭為找到了同誌而暗裏歡喜。他說:“老兄啊,看來我們是同病相憐,這個姓馬的,橫得很呢,不怕你笑話,在澤西縣我看似是一把手,但是真正耀武揚威的人是他,他的手段高明得很哩。”魏平紅著眼睛,問:“他有這麼狂?你是書記啊!”
林秋亭便把馬駿的所作所為添油加醋地羅列出來,在林秋亭的口下,馬駿變成了拉幫結派、排除異已、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作風奢靡、生活腐化的卑鄙小人,魏平聽後,更是火冒三丈,他說:“不瞞你說,我曾經在我爸那裏說過他的不是,想借我爸的關係把他搞垮,但是我爸批評了我,他說馬駿是個好幹部,今天聽你這麼一說,我說什麼也要為民除害。”
“哎呀,魏兄,這個事很難辦到啊!”林秋亭搖著頭,說:“市裏的主要領導很器重他,退一萬步講,就算是伯父答應幫我們,也恐怕力有不逮。”魏平冷笑了一句,說:“求人不如求已。”林秋亭試探地問道:“魏兄想出法子來了?”魏平說:“再怎麼說,我也是南江日報編輯室的主任。”林秋亭說:“魏兄的意思是?”魏平舉起杯子說:“來,我們兄弟倆走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