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清楚啊,我隻是覺得我不該在這樣的地方呆下去。”馬駿看著京都夜色中的璀璨燈火,說。蔡汀娟說:“那我再冒昧地問馬書記一句,你明明知道天上人間不是你想呆的地兒,為什麼在中午吃飯的時候提出要去玩一下呢?”馬駿嗬嗬地笑了笑,說:“你今天中午的飯吃得不是很安生呐。”蔡汀娟輕輕地笑了笑,說:“看來你是個當大領導的料,善於審時度勢!”
馬駿說:“這輩子大領導是指望不上啊,說心裏話,我沒有什麼大的誌向,隻求能在自己的任上,把該做的事都做好,對得起幹部群眾就行。”說完問蔡汀娟:“蔡處長,我這句話不算唱高調吧?”蔡汀娟說:“客觀公正地說,你這話很質樸,我喜歡這樣的風格。”馬駿說:“蔡處長誇獎人很有水平啊,說得人心裏暖烘烘的。”
蔡汀娟說:“我並不是誇你,隻是誇獎你的話,現在的人都很會偽裝自己,有的人在台上高講反腐倡廉,一下主席台就忙著腐敗。有的人在人前一本正經,舉手投足、待人接物就是一絕世好人,可背地裏卻男盜女娼,雞鳴狗盜。”馬駿打斷了她的話,笑著說:“蔡處長對社會現象和人性的認識很深刻啊!不過你講得有些悲觀,真善美畢竟是社會的主流。”
車子突然停了。馬駿連忙解釋說:“蔡處長,我這是一家之言,你不要生氣啊,現在不都講民主嘛?”蔡汀娟說:“我沒有生氣,我也沒有說不講民主啊!”“那你怎麼突然停車不走呢?”馬駿不解地問。蔡汀娟拍了拍方向盤,說:“不是我生氣,它生氣了。”
馬駿問:“這是你的車?”蔡汀娟說:“準確地說,這車是我的。”馬駿笑了笑,說:“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蔡處長的話很有官方語言的味道。”蔡汀娟說:“這是我弟弟的車,屬於我弟弟所有,但它是我弟弟借我的錢買的,而且這二手車買了三年了,他還沒還我一個子兒。”馬駿笑了笑,說:“除此之外,修理費還要你這個做姐姐的出。”
蔡汀娟說:“這車沒救了,我也不打算修了,搭出租車回去吧,明天是除夕,未必有人修車,我打電話讓我弟弟來處理吧。”馬駿說:“那我在這裏陪你,等你弟弟來了,我再回去。”蔡汀娟說:“不好意思了,要是坐出租車的話,你早就回酒店了。”馬駿說:“和跟一個智慧型美女在寒冬街頭聊天相比,在酒店悶頭睡覺實在乏味。”
兩個人在深夜的京都街頭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話,聊著聊著在彼此的心裏突然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隻到突然感到寒氣襲人,蔡汀娟才發現自己忘了給她的弟弟打電話,可是此時,她弟弟的手機已經關了機,該怎麼辦呢?馬駿給蔡汀娟出了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