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雙清對這樣的處理結果不滿意,他打電話給魯新,魯新說:“我第二天就回黨校上課了,黨校的紀律很嚴,有什麼事你直接找顏隊反映吧。”焦雙清問縣交警大隊隊長顏火發:“我去救人的時候,發現了幾行腳印,這是怎麼回事,你們查了嗎?”顏火發攤開手,說:“現場有腳印不假,可是太多了,魯隊長去過現場,他告訴我,現場是有腳印,有大量的腳印,可能是你們救人的時候留下的。”焦雙清說:“我們去的時候就有了。”顏火發無奈地說:“這又怎能說得清呢?”
焦雙清又去找小輝,小輝說:“我是自己爬出去的,並沒有人來救我,我攔了一輛車回到秀水,回來時清風園的門已經關了,我就在鎮上的百樂門舞廳的朋友那裏過夜。”焦雙清問:“你的臉上為什麼有傷?哪來的?”“我和一個舞廳一個混混發生了口角,被他們給打了,是金所長救了我,不信你可以問他。”小輝滿臉的肯定。
顯然,這些都是金華安事先安排好的,他找到了他的小叔子金炎,魯新現在跟金炎、羅愛國打得火熱,二話沒說就答應了幫忙。小輝現在對金華安是言聽計從,他覺得跟著金華安混才是實現價值的正路。就這樣,一樁蓄意撞車致傷案變成了普通的交通事故。馬駿拍了拍焦雙清的肩,說:“沒什麼好鬱悶的,我們現在抓緊行動,先讓金華安露出尾巴,然後來個一網打盡,到那時,一切都會大白天下。”
晚上,兩個人回到了秀水,把王樹遠叫進了屋裏,讓他今晚按計劃行事。王樹遠領了命,離開了租住屋,馬駿和焦雙清兩個人在屋裏下象棋,坐等消息。沒想到等到淩晨的時候,都沒有來一個電話,到對麵看了幾次,王樹遠並沒有回,馬駿覺得可能是走漏了風聲,他為王樹遠擔起心來。兩個人一合計,決定上街去探探虛實。
正準備出門,王樹遠扶著樓梯爬了上來,他的手臂和背上都在流血,王樹遠對焦雙清說:“大哥,我們的計劃被暴露了,我還來不及動手,就被他們發現了,我被他們砍了幾刀,幸虧我跑到供銷社的一個倉庫裏躲了起來,等他們走後,我才偷偷回來,你放心,我回來時沒有一個人發現我。”兩個人七手八腳地把他往樓下抬,把王樹遠扶到車裏,焦雙清一踩油門,向楚湖市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