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肌膚是如此的滑,如同絲綢一般,馬駿輕綰著這條絲綢,他像一個偉大的魔術師,賦予了手神奇的魔力,在她身上創造出無法言喻的奇跡,高雅覺得全身發燒,頭昏沉沉的,馬駿強烈的男性氣息衝擊著她,使她覺得自己全身都如同漂浮在空中一樣。
手滑過輕輕顫動的小腹,來到芳草萋萋的叢林,他撫了一陣,高雅就禁不住哼哼起來,那裏早就下起了瀝瀝的春雨,溫熱而潮濕,馬駿的手指在林間逡巡著,找尋夢中的聖地。高雅不由得心癢難禁,她像一個饑餓的孩子,不停地喊著:“我要你,我要。”馬駿顯然沉溺於這樣的方式,沒有聽從她的召喚,他的手指如同收集感覺並播灑快樂的指揮棒,讓自己沉醉,讓受眾迷離。
高雅歡唱著,帶著悠長的顫音。家裏現在就隻有他們兩個人,她想怎麼唱就怎麼唱,此時完全不同於湖邊的柳林,怕夜遊的人們發現,此時完全不同於賀家嶺的宿舍,擔心驚醒沉睡的孩子,此時完全不同於南江邊上的車內,必須利用搖滾樂來掩蓋彼此的呼喊。此時,她是這所房子的女主人,在她的愛巢裏,她可以恣意高歌,她要用這歌聲,抒發她對愛情由衷的讚美。
高雅的手探向了馬駿感覺的核心,撫著它有些硬的鬃毛,撫著它絲滑得如同上好絲綢的腰身,小馬在她的手裏輕顫著,發出無聲的嘶鳴,抖擻著堅挺而有力身軀,一番輕撫過後,變得更加灼熱和腫脹。馬駿渾身顫抖,如同高雅一樣,他低吼一聲,整個人覆蓋在了她的身上。高雅幸福地閉上眼,等待著銷魂蝕骨的那一刻。
馬駿的脈搏在狂亂地跳動,身軀象火一樣發燙。早已迫不及待的小馬終於掙脫了馬韁,向滑膩的芳草地挺進,在溫熱的包裹中,馬駿快活地哼哼了一聲。高雅感到全身酥麻,一股熾熱的欲望在急劇燃燒,蒸騰的激情使她的身子不停地扭動起來,她用雙手緊緊地抱著馬駿的腰,雙腿盤在他粗壯的大腿上,象一條藤蘿一樣纏繞著馬駿。她配合著馬駿的衝擊,嘴裏像得到滿足的貓兒一樣發出低低的嗚嗚聲。
在最強烈的那一刻,馬駿突然停住了愈來愈快的衝刺,全身僵硬了起來。在他噴薄而出的那一刹那,高雅感到一陣無法言喻的狂喜的顫抖掠進了全身,隨後她像墜入一片雲彩中一樣,全身沉浸在一種眩暈而又柔和的感覺之中。高雅緊緊地抱著馬駿,抱著她的男人,眼角滑落一滴激動的淚花。
陽光從窗外照了進來,注視著兩個還在熟睡之中的新人,晨風切切,攪拌著屋內的花香,高雅依偎在馬駿的身旁,光著身子隨著甘甜的呼吸起伏著,這一刻,誰也不忍打擾。三天的婚假過後,馬駿和高雅將勞燕分飛,甘河鄉的蔬菜深加工項目、與金樂樂公司的合作協議、通村公路質量驗收、農村精神文明建設、金秋十月招商活動,這一樁樁關係甘河經濟社會發展的大事都等著馬駿主持著做。盡情地睡吧,在洞房花燭後的黎明。
可是一個電話還是驚醒了兩個人的酣夢,馬駿迷迷糊糊地從床頭櫃上摸索著,按下接聽鍵,把電話拿到耳邊,話筒裏卻一遍沉寂。電話鈴聲卻依舊響著,馬駿坐起來,迷茫地看著四周,順著鈴聲把目光投到了高雅的包上,他輕輕地推了推高雅,說:“是你的電話。”高雅嘟噥著問:“這麼早,誰呀?”“小懶蟲,快去接啊。”馬駿催促道。
“李青?怎麼是你?”高雅滿臉的慵懶一掃而空,目光裏全是燦爛的驚喜,她按下了免提鍵,讓馬駿分享她的驚喜。“姐,這麼大的事也不告訴我一聲,你是不是把我給忘了?”李青的聲音從萬裏之外傳了過來,陌生而又熟悉。“你啊,出國這麼久了,也不給我打個電話,我又不知道怎麼聯係上你,你倒怪起姐姐我來了。”高雅邊說邊爬上床,依靠在馬駿的肩頭,對著手機說。李青說:“我是昨天從我叔那裏聽到的消息,唔,現在是晚上8點了,你們的婚宴還沒有結束吧?還來得及,祝姐姐和姐夫愛情甜蜜。”高雅慎道:“你個傻丫頭,昨天我們就舉行婚宴了。”李青在電話裏愣了一下,恍然大悟地說:“哎呀,我忘記有時差了,對不起啊,姐,我忘了。”高雅笑著說:“等你回來,姐好好地教訓你。”李青說:“姐,我本來打算下月回來的,我爸打算開分公司,他讓我回國幫他,經你這樣一說,我不敢回來了。”高雅動情地說:“你快點回來吧,姐想你啊!”李青說:“姐,我也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