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雪一人獨居在日兮閣,每天蒔花弄草,過得悠然自得。但實際上她已經越過蘇冽掌了東宮的大小雜務,是東宮名副其實的太子妃。
她表麵上不慕這些虛名,每日除了按時去重華殿與太子吃晚膳,平日都不怎麼出門,但東宮裏的奴婢都不敢低看她,對她恭恭敬敬的。
“冽兒,你不會怪本殿將這宮裏的事務都交給雪兒打理吧?”秦東臨在案上批改著公文,狀似漫不經心地問一旁掌燈的蘇冽。
她沉默了一會,道,“殿下與太子妃既已定下約定,隻要答應她讓她做名副其實的太子妃,她便承諾讓司空一族臣服於您,這樣好的交換條件,屬下怎麼會怪殿下呢。”
“恩,冽兒果然懂我。”秦東臨看著公文上密密麻麻的字,記憶忽然就回到了迎娶司空雪的那天。
那天他原本接了司空雪下轎正要往正殿去,卻不想被司空雪拉著了衣袖,她將蓋在頭上的紅色蓋頭一把扯下,露出一張被精心修飾過的容顏。
“殿下,雪兒今日與你做個交易如何?”她露出一雙大大的眼睛,就那麼理直氣壯地和他說話。
他輕笑,“你想和我做個什麼交易?”
“殿下答應讓我做你的正妻,我保證讓司空一族永遠臣服於你。”司空雪斬釘截鐵地道。
她要做的,是正妻。那以後,他是太子,她就一定得是太子妃。
他若是皇帝,那她就一定要母儀天下。
隻有他成為皇帝,她才能讓司空雪在乎的一切毀滅殆盡。她將她的命,也賭在了這場報複上。
“這樣看起來,你好像很吃虧。”秦東臨看著她,認真地道。
“怎麼會吃虧,我嫁給了太子,與太子,便是一榮俱榮,一損皆損。”她也同樣認真地回他。
秦東臨不再說話,接過了司空雪遞過來的紫色衣袍。
一為討皇帝歡心。
二為試皇後真心,果不其然,皇後並未真正相信他。
他既然有了兵符,又有了司空雪承諾的司空一族的臣服,便不再害怕皇後,這皇位,他遲早要沒有任何阻礙地拿下。
“主子,有一事我倒忘了。之前我遇到了一名登徒子,他說他以三皇子的名義稱……要您,別忘了自己本分。”
啪地一聲,一隻朱筆被擲到蘇冽的麵前。
“主子息怒。”
“我沒有生氣,我隻恨,什麼時候能夠手刃他!”秦東臨怒道。
“他是何人?”
“魯國三皇子,他以我親母為脅,想要我奪了皇帝虎符交給他,助他登帝。哼,我憑什麼給他,我一定會殺了他救出娘!”
蘇冽沒想到秦東臨原來也是受製於人,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回話。
“冽兒,我需要你幫我做一件事。”
“什麼事?”
“替我去父皇那裏,取得他的信任,成為東廠的掌權公公。”秦東臨冷然地說出他的目的。
蘇冽卻不禁想到了以前,皇帝第一次見她時脫口而出她娘的名字,以及秦東臨第一次要她到他身邊時說的那句話,“其實,要不是你這張長得像你娘的臉,你以為我會稀罕你這種棋子?殘缺不全。”
她有些不確定問秦東臨,“主子,是不是因為我這張像極我娘的臉?為什麼,難道我娘和皇上……”
秦東臨見她終於猜了出來,索性就將一切和盤托出,“是,父皇的書房中收藏著一名女子的畫像,我無意中看到過,那次又看見父皇喊你袖雲時情意深深,這才知道那名女子是父皇珍愛多年卻無法在一起的女子。不過,好像因為皇後不同意,這才將她嫁給了你爹,後來也是看不慣皇上因為你娘重用你爹,所以……你爹娘的仇,極有可能是蕭氏做的手腳。這次你去,何不查個清楚?”
蘇冽的腦子裏鬧哄哄的,她現在才知道,她爹娘原來不是真心相愛,原來她娘的心裏,愛的是另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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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篇文撲了之後就沒什麼希望了,我本來想一直堅持著寫完,但是現在又開了另一本,並且又要考試了。時間實在來不及,所以就想要將此文盡快完結,所以以後的文劇情都會非常快,隻單純地將這個故事講完。真是很對不起收藏的親們,割割會在新文裏努力的,希望親們可以多多支持割割的新文,
割割對不起大家,在這裏給大家鞠躬致歉了。5555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