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用這種方式來考驗我？”
肖遠在肖常天不遠處停下了腳步，沉聲問道，他想起了肖常天送他前往南州之前說過的話，南州的任務不僅僅是任務，還是一場考驗，當時他沒有太過在意，但是現在他明白了，肖常天所說的考驗指的是什麼，這個考驗竟然令他如此的痛徹心扉。
“強大的能力要有更加強大的內心來駕馭，沒有經過徹骨的傷痛，你怎麼會理解這句話？腦係統終極改造完成後，你將具有非常強大的能力，如果你不理解剛才那句話的含義，擁有了這樣的能力，會給世界帶來什麼？”肖常天反問道，說完不等肖遠再說話，轉身回了房間。
肖遠跟著肖常天進了房間，坐下後，問道：“寧蘭現在是什麼情況？”
“寧蘭損傷嚴重休眠了。”肖常天說道。
“虛擬世界裏的一切不都是假的嗎？”肖遠問道。
“你這樣的理解是有偏差的，虛擬世界嚴格來說並不能算是假的，因為如果真實世界的某一個時間起點所有的條件和虛擬世界所具備的條件一樣的話，那麼，真實世界就會按照虛擬世界幾乎相同的方向進行演化。”肖常天說道，稍作停頓，又道，“虛擬世界的演化過程是假的，但是其中的所有實體，都是在你腦係統中存儲的數據，他們是真實存在的，你被賦予的超能力本質上是腦係統開放了你的部分權限，你還記得拯救唐颯的過程中你所具有的能力嗎，那時候你什麼感覺？”
“那時候我感覺整個世界全在我的掌握中，時間和空間都可以隨心所欲的控製。”肖遠說道。
“那是因為那時你擁有了腦係統所有的權限。”肖常天說道，“你在南州世界中，使用超能力對世界造成的損傷也會真實的反饋給各個實體，他們受傷實際上是數據受損的表現。”
“寧蘭還有沒有恢複的可能？”肖遠又問道。
“可以恢複，你的腦係統終極改造已經完成了，等到權限完全移交之後，腦係統所有推演的虛擬世界中，你就是創世神，恢複寧蘭的數據並不是什麼特別麻煩的事情。”肖常天說道。
“那我就放心了。”聽肖常天如此說，肖遠鬆了口氣說道。
“我讓你看段影像。”肖常天說道，說著手一揮，房間裏出現了一個立在空中的屏幕，屏幕上是一座城市的俯瞰圖。
“這是江州！”肖遠看到一條江從城市中間橫穿而過，城市的輪廓和他記憶中的江州有些相像，於是問道。
肖常天沒有說話，隻是手在屏幕前方揮動一下，屏幕上鏡頭開始向下移動，快速拉近了與城市之間的距離，城市內的高樓漸漸能夠看清楚其中的細節。
肖遠在看，卻有些不敢相信這究竟是不是江州了，因為屏幕影像中的城市的建築風格卻和江州有很大不同，更準確地是，是地球上的城市的建築風格大都不同，這種風格讓肖遠想起了某些科幻片裏見過的場景。
鏡頭繼續下行，很快來到了街頭，肖遠卻沒有在街頭上發現一個人，有的隻是各式各樣的機器人，一些行駛在路上的車輛仔細看也是一些帶有輪子的機器人。
“這是哪裏，人都去哪裏了，怎麼都是機器人？”如果影像中出現的情況是某個科幻電影，肖遠或許可以理解，但是他又覺得肖常天這個時候肯定不會讓他看一部科幻電影，於是問道。
“這是2050年的江州，人被圈養了。”肖常天說道。
“2050年，影像中出現的是真實世界嗎，人類被圈養是什麼意思？”肖遠更感驚訝，連忙問道。
“不是，這是從你人生的某一個時間節點出發，利用混沌係統推演出來的結果，這時的人類被殺死了99%，剩餘的百分之一被圈養了起來，成為了智能程序BlackSkull的計算單元，若非是這個需求，恐怕所有的人類都要被BlackSkull給殺掉。”肖常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