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央見狀,發聲喚出了奶媽的稱謂:“徐嬤嬤!”
奶媽聽到玄晟的呼喚後,忍著痛從地上找了起來,身後,就又傳來了烈央的聲音:“徐嬤嬤,快走,我控製不住它了,你快走。”
奶媽托著身子,搖搖晃晃的抱著嬰兒走出了房間,一路上,從傷口裏湧出來的大片鮮血,嚇壞了烈府裏的婢女和仆人,都沒有人敢上來搭一把手。
在奶媽走遠後,寢房內就傳出了一聲怒喊。
聲音剛剛落下,劍靈就手持長劍劈開了房門。
門板的碎片,四分五裂的散落在了地上。
玄宮裏,身受重傷的新月躺在清歌的床上一直昏迷不醒,嘴裏喃喃的不知道說些什麼。
房間裏,婢女們端著為新月處理過傷口的血水和擦拭傷口所用的白布在屋裏進進出出的來回走動著,腳下的步子倉促的不敢有一絲鬆懈。
薛穎則是站在門口焦急的坐立不安,內心深處的害怕和擔心的情緒努力的繃著,雖然看似堅強,但是腳下不安的步子和不規則的呼吸聲,卻已經出賣了她自己。
一旁有兩名巡邏的侍衛站在一旁低著頭,一言不語,身上則是沾滿了血跡。
不遠處,剛下早朝的玄晟聽聞新月受傷的事情後,便匆匆忙忙的趕了來,剛一看到侍衛和薛穎的身影,就遠遠的衝著他們喊出了聲,語氣除了擔憂外,就是氣憤:“本帝聽說新月受傷了,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傷勢如何?”
一看到玄晟,薛穎整個人就崩塌了,剛剛還故作堅強的樣子,瞬間散去。
隻見她搖著頭,眼眶裏含著淚水,很是無助的看著玄晟:“不知道,巫醫在裏麵還沒有出來,我真怕會出什麼事。”
說完,薛穎腿一發軟,差點就向地上跪去,玄晟見狀,連忙快步走過來一把扶住了薛穎,將薛穎緊緊的抱在了自己的懷中。
薛穎被玄晟擁抱在懷裏後,這才再也忍不住傷心的情緒,埋在玄晟的懷裏痛哭了起來。
玄晟心疼的拍著靠在自己懷裏的薛穎,在轉頭看向侍衛的時候,對待薛穎般的滿目柔情,瞬間變得銳利,侍衛們見了,也禁的打了個冷顫:“本帝問你們,你們即是妖族的巡邏兵,那為何在你們所巡邏的範圍內,誰殺的人,傷了新月,卻渾然不知?”
玄晟冰冷的話語刺的侍衛瑟瑟發抖著,即使害怕,但還是用顫抖的語氣回了話:“回,回狐帝,屬下確實不知,因為昨天,夜裏,烈央大人在屬下所巡邏的那一代抓捕殺人狂魔,所以將屬下差去了別處。”
“當屬下發現受傷的烈夫人和守夜侍衛的屍體時,已經是一炷香以前了。”
話剛說完,侍衛兩鬢就已經是直冒冷汗,不停地吞咽著唾液。
玄晟看著站在自己麵前,已經嚇破膽的侍衛,麵對他的說詞,也隻能不去追究。
看著周圍忙碌的婢女,隻能覺得痛心,嘴上也跟著發出了一聲長歎:“下去吧。”
“是,是,多謝狐帝不殺之恩。”侍衛聽到玄晟的命令後,二人瞬間腿一軟跪在了地上,磕了幾個響頭後,二人就互相攙扶著離開了。
待侍衛離開後,薛穎也從難過中抽理了出來,脫離了玄晟的懷抱站在一旁默默地擦拭著眼淚。
玄晟也轉頭叫出了清歌的名字:“清歌,去請烈央。”
而站在一旁的清歌上前一步,對著玄晟開了口:“狐帝,屬下已經派人去請了,應該過會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