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穎無力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身上冷的瑟瑟發抖,衣服還是濕的,滴著水珠,頭也昏昏沉沉的,薛穎站起來晃晃悠悠的走向了柴房,剛拉著門把手,薛穎就無力的跪倒在了地上。
房簷上的清歌,撲扇著翅膀飛了下來,化作了人形,將已經倒在地上的薛穎抱了起來,薛穎見來人是清歌,還沒來的及生氣,就昏了過去!
寢宮裏,清歌抱著薛穎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剛睡下的玄晟坐了起來,看見清歌懷裏抱著薛穎,連忙下了床,閃步到清歌麵前就奪過了清歌懷裏的薛穎!
薛穎身上的衣服,已經濕透了,還時不時的散發著臭味,她冷的緊緊的抱著自己,瑟瑟發抖著,眼睛緊緊的閉著,玄晟看向一旁的清歌,怒喊道:“你還不快去傳巫醫!”
清歌抱拳彎著腰退了下去,玄晟抱著薛穎立刻來到浴池前,替她脫光了身上的衣物,就將凍得發抖的薛穎放進了浴池裏,突然被比自己體溫高的多的水燙著,薛穎的背上傳來火辣辣的痛感,痛的她皺起了眉頭,玄晟脫了衣物進了池中,把薛穎轉了過來,背對著自己,看著她被燙的紅腫,還流著黃水的脊背,心裏痛的簡直難以呼吸。
終於,巫醫來了,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低著頭閉上了眼睛由清歌攙扶著走到了浴池邊,玄晟轉過薛穎背對著巫醫,命令道:“張開你的眼替本帝的瑤瑤治病,本帝不會怪罪你!”
巫醫隻好張開了眼睛,看著薛穎背上的傷皺起了眉頭,從懷裏拿出一個珠子施法為薛穎療傷,珠子發出綠色的光打在薛穎的脊背上,沒過一會,便完好如初了,巫醫見薛穎依舊瑟瑟發抖著,抱拳鞠躬說道:“狐帝,屬下無能啊,能治的了姑娘的燙傷,卻治不了她發燒的症狀,畢竟,這人跟妖,用的藥不同啊,屬下實在不敢輕易用藥,狐帝,您要不派清歌大人去人族尋個大夫回來吧!”
玄晟擺手示意巫醫退下,抱著薛穎對清歌說道:“清歌,你明日就去人族找最好的大夫和人族的女子,帶回來專門伺候瑤瑤的飲食起居。”
清歌看著玄晟懷裏的薛穎皺起了眉頭:“明日,玄瑤姑娘撐的過明日嗎?”
“你下去吧,瑤瑤不是什麼大病,額頭也不是很燙,沒什麼大礙,就是凍著了!”
聽到玄晟這麼說,清歌放下了心,離開了浴池!
玄晟鬆開手,看著薛穎,眼睛依舊緊閉著,臉上的那一巴掌,還沒有散去,泛著紅,玄晟心疼的撫摸著薛穎臉上的巴掌印,皺著眉頭!
昏迷中的薛穎微微張開了眼睛,看著玄晟,虛弱的說道:“我恨你,玄晟,你知不知道,你的那一巴掌,把我對你的最後一點喜歡,都給打沒了,沒了!都沒了!”
說著,眼淚擠出了隻張開一條縫隙的眼睛,玄晟眉頭緊鎖著將薛穎緊緊的抱在懷裏,嘴上不停的說道:“瑤瑤,你怪我吧,我錯了,我不應該打你的,我錯了,當時我就應該帶你離開那個地方的,你怪我,罵我,打我都好,唯獨不要恨我好不好?”
薛穎虛弱的又重新閉上了眼睛。
這次閉眼,薛穎做了一個夢,夢裏,她找回了自己的全部記憶,而在夢裏的她,卻以為,現在的一切隻是個夢!
上午,薛穎從夢中醒來,扶著自己的頭從床上坐了起來,睜開眼睛的世界,還是讓她失望的歎了口氣,她的起身,也吵醒了睡在她身邊的玄晟,玄晟穿著寢衣坐起來,擔心的伸手摸了摸薛穎的額頭,表情又放鬆了下來:“退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