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希安慰了幾句後離去,向隆回到寢宮一臉疲憊的狀況讓卿玄心疼不已。她什麼都沒有多說,隻是伺候著向隆寬衣看著他靜靜地睡下。她輕輕理順著向隆兩鬢的發絲,亦是回想起了這短短數月間的一切經曆,她輕輕吻在向隆臉頰旁,握起他的手,相擁而眠。向隆雖然困乏,但也並未如此快地就已經入睡,隻是渾身乏力不想再睜開眼睛。他感受著身邊的一切,心裏清清楚楚地明白著身邊人的心思。正因為卿玄如此心態,自己才能夠安心忙於政務,隻是如今國體飄搖,自己不敢鬆懈半刻,也是怠慢了這心愛之人。
這天,向隆起身得早,他一直坐在床邊,看著睡夢中的卿玄。他雖可以即刻就去朝堂,卻不想讓卿玄醒來後獨自一人。片刻,卿玄微微動了動身,睜開了眼睛。見眼前向隆正恬然微笑地看著自己,趕緊撐起身子來。向隆扶著她,“急什麼,若是覺得困就再歇息會兒,我去上朝了,午後若是得了空閑便來看你!”
卿玄搭著向隆的雙手,搖頭說道:“我這裏事小,你倒是別誤了正事,若想歇息片刻也不用再來跑一次,需要我在一旁就讓人來喚便是!”說罷,湊近了身子小聲言道:“雖不知你這些日子在琢磨些什麼大事,但我也知道你並不輕鬆。後宮便是家,在家裏你大可鬆了情緒,不用顧慮太多。”
向隆站起身,依舊維持著先才的笑容,帶著上了朝堂。眾人雖不知他究竟所為何事如此興致,但見他心情甚佳也就不會有束手束腳的狀況,都大膽直言著自己的想法論議政事。
這些天,見向隆與顧言希總是私底下聊了不少回,王元天好奇,就打算對向隆直截了當地發問。見王元天來勢洶洶,向隆笑道:“喲,大哥這是怎麼了?”
王元天一臉的不高興,“我說,皇上哎,你這些天都和新上任的禦史大夫聊得那麼歡騰,怎麼都不帶我一個呀?”聽了他的話,向隆忍不住笑出了聲來,“就為了這事不高興了?”
無奈,王元天隻能收起了這故作正經的表情轉而笑道,“你倆最近都張羅些什麼呢,這麼頻繁地私下偷偷聊著,旁人覺著正常我可不覺得!”
向隆想了想,拉著王元天走到一旁,“不錯,還真是有事兒!不過此事我打算安排成熟之後再告訴你,你且忍耐幾日如何?”見向隆願意吐露,王元天也就不再多做追問。
恰逢一個月後,受了向隆囑咐,一支神秘的隊伍誕生了。
他們並沒有集結在宮中,而是向隆親自帶著顧言希與王元天到了袁峰子的鳩鴻山中。
看著瘋子的私人校場,顧王二人都有些驚呆了。這裏的一切布置都與軍中別無二般,一切井然有序。雖說過去瘋子也做過見不得人的事情,但自從向隆登基,他為了不給朝廷添麻煩,改做了個押鏢莊主,有了閑暇之空也會學著做些小買賣。
劉靈子的輕功極佳,她與袁峰子一同暗中召集並篩選可用之人,來組建一支有潛力的隊伍以供向隆差遣。隻是,這其中不少人,雖說底子不錯,但畢竟還未達到向隆的要求。於是,劉靈子還親自上陣,傳授些許絕學,也是令這隊伍中不少人心生敬佩。
在選擇人員之事,他們用足了畢生識人的經驗,選好了備用之人後還會探查他們的親友底細,確定了這些人員的可信度之後才敢錄用。為此,他們也花費了許多時間。見了向隆前來,劉靈子滿臉愧疚,“向大哥,真不好意思啊,找合適的人手實在困難,這才訓了半個月都還沒到呢……”
向隆手搭著劉靈子的肩膀,溫和笑道:“能做到如此,很不容易了!畢竟你們是私底下為我辦的此事,困難也是必然了!可若是讓朝廷招募,這裏頭會來的人,可就說不清目的了!”
他仔細看著正在操練著的隊伍,似是很滿意。
“這還不過是個開始。這群人,不光得有著一身好功夫,既能藏得住自己,也能幫得了旁人,還更得會演戲!”
“演戲?”王元天愣了,“話說,你們這究竟是在幹什麼呢?”
當著眾人的麵,向隆高呼道:“你們可知,自己為何會被聚集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