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蛛絲馬跡(2 / 2)

“別行禮了,這是在巴府不是都城,還是叫老大!”向隆一甩手,看著嶽嘯陽一身戎裝威風淩淩的樣子很是滿意,“在巴府做守城將軍可辛苦啊?這巴府元氣大傷如今還在恢複之中,各種瑣事恐怕都得你過問吧?”

“還好,不累!雖然不及我在山裏悠閑自在,但有些事做做,也不會閑著難受!話說老大,怎麼突然又到這兒來了,可有什麼急事?”

“不錯,還真有急事!上次戰事過後,不是還有三千名將士存活嗎?我要與他們會會麵!”向隆的神情緊張,嶽嘯陽隱約感覺到了,向隆或許是在懷疑巴府一戰如此損失或是另有原因。這些日子,他也是不斷地產生著這樣的疑惑,隻是事情太多根本無暇再做調查。

待向隆休息了片刻後,嶽嘯陽已經帶了些老將前來。“老大,三千人要聚集得去校場,這會兒我先帶幾個熟悉這巴府駐軍的老將們來聊聊如何?”“那自是最好不過了!快請他們進來!”

嶽嘯陽考慮到巴府事宜關鍵,並沒有對這幾個老將隱瞞向隆的身份,但也再三囑咐了他們切勿聲張。幾個老將不敢怠慢,一見了向隆就趕緊行跪拜禮,好在嘴裏都跟著嶽嘯陽喊著“老大”。簡單寒暄了幾句後,向隆拋出了自己的疑問。

“我想知道,在菲羅軍攻打巴府之前的幾天,可有位吳棣將軍來過這裏?另外,出兵之前,原來的守城將軍與士兵們的狀態如何?”

一聽向隆一針見血的提問,幾位老將紛紛蹙眉搖頭哀聲連連。其中一位做起了概述。

原來就在巴府戰役開始的前五天,吳棣就已經來訪。

那天,吳棣獨自一人來到了巴府的城門前,要求見一見守城將軍。將軍自然殷勤相待,吳棣自稱受朝廷之命前來了解巴府守軍的狀況,如此才好判斷是否在近日增加駐守士兵。

畢竟早有耳聞那菲羅在邊境蠢蠢欲動,守城將軍必是對吳棣如實相告。吳棣記下了巴府守軍的詳細情況之後,作態一切無礙的樣子,並與那將軍攀談許久甚至聊起了家常。幾個巴府的守將對吳棣印象很好,與他稱兄道弟。

吳棣在巴府住了三日,這期間不光看遍了巴府城上上下下的狀況,更是了解清楚了巴府守軍的一切作息規律。待他離開時,所有人都以為他是回都城複命了。但卻又有士兵宣稱次日在圖林有見到吳棣。隻是,所有人都沒有多想,認為吳棣出現在圖林必然也是與來巴府的目的雷同。

隻是,誰都沒想到,菲羅的軍隊來得那麼快。雖說巴府的駐軍並沒有被增派人手,那兒的將軍也並不知道朝廷是否會及時派來援軍,但是畢竟平日裏操練有加,他並不擔心此戰會有多大的風險,自也小心謹慎地做起了部署。

可是,讓巴府守軍意想不到的事情就在菲羅進攻前一個時辰發生了。本來一切都安排得好好的,守城將軍也已經集結好了隊伍打算浴血奮戰一番,卻不曾想到,在打算離開校場去往城牆上觀望敵軍情況之時被暗殺!

暗殺者很快就被抓住,隻是已經亂了軍心。巴府將士之中有帶兵經驗的老將也並不算很多,於是就委任了前鋒暫時擔當將領對抗菲羅敵軍。

本以為,換上了將領重振軍心應該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出現了。誰知,才過了兩柱香的功夫,不少士兵都出現了上吐下瀉的狀況。

要知道這一天菲羅軍集結到了巴府城門前的時間很早,除了守夜的將士們是親眼看著他們出現的,其他人都是在此之後才被趕緊通知起床趕緊吃了早食趕去校場集合的。

活下來老將們在事後一致認為,必定是早上吃的食物中也被下了藥,如此一來,將軍沒了,士兵們又有不少身體不適,眼見那菲羅敵軍蓄勢待發,前鋒隻能硬著頭皮衝出去,想盡早了卻了這件棘手的戰事。

結果自是人盡皆知的了。向隆聽了他們的敘述後,心裏有了些許眉目。雖然沒有直接證據證明這一切是吳棣所做,但是他出現的時間也實在是令人不得不生疑。

如今沒有人知道吳棣的下落,向隆給嶽嘯陽下了令,他親自蓋章寫下錦書,要求嶽嘯陽派可靠的人訪遍邊關每個重鎮,並要求所有見過吳棣的官兵們都留下印記。

老將們離開後,向隆沉默許久。嶽嘯陽陪著他,也默不作聲。直到來人稟報,說是曾經有人目擊到吳棣帶著個菲羅女子一同在圖林出現時,向隆再也按耐不住心裏的憤怒。

隻是,令嶽嘯陽更是震驚不已的是,他看見了向隆竟然留下了眼淚。向隆雖然緊鎖眉頭滿臉怒意,手撐著額頭,讓嶽嘯陽更多地感到了悲憤之情。他走上前去詢問原因,向隆苦笑著回道:“嶽大哥,你可不知,那吳棣與我自小相識,也曾互相救過對方的性命!卻不曾想,他竟然因為得不到高官厚祿的封賞就如此賭氣與幸國為敵!咳……你說,我該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