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希一直在一旁聽著兩人的對話。這時候,他走到仇天勄麵前,“將軍,依你看,信件送至丁晟手中之後,他會采取什麼樣的行動?”
一番思索之後,仇天勄斬釘截鐵地回道說:“以我對丁晟用兵之法的了解,看了信件之後,必然會先會會守城將領,看看對方的能耐。若能打贏,必然率軍攻城。如若不然,也不會就此罷休。他或許會詐降,混入城中後再帶軍直驅而入!這小子,雖然平日裏看似老實,做事滴水不漏,但心貪得很,也狡猾得很。要守住他,的確不易。但我在信中埋了個‘雷’,他隻要中了我在信中的‘埋伏’,就很可能會急躁。”至於丁晟會如何急躁,仇天勄不再多說。
回想起信中所述之言,顧言希又仔細琢磨了仇天勄的話語。接著,他就對張熙仁說道:“恐怕,向隆會將那丁晟活捉,並讓洪飛與吳棣接手丁晟的三萬步兵。”
“不光如此吧!”張熙仁笑道,“剛才有人來報,說吳棣和袁峰子正帶著一群人在都城裏散播消息,把丞相和皇帝之死的過程和元天不忍開戰會傷著百姓的事情大肆宣揚,如今都城百姓都成了守城將士,再加上向隆——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在這種情況下,他還會做什麼呢?”
顧言希想了想,拳擊手掌,“對!我明白了!他不光光是會活捉丁晟,而是會誘捕丁晟,且絕不會傷人性命——若那丁晟如將軍所料心浮氣躁,則必能輕易拿下!”
張熙仁笑著點點頭,摸了摸自己花白的山羊胡子,笑出了聲。
一轉眼,次日的朝陽刺破了向隆的眼皮,他起身看了看城門外的狀況,一片寂靜,心裏嘀咕著為何丁晟的軍隊來得這麼慢,害得自己等了一晚。
就在此時,遠處似乎是揚起了沙塵。他定睛望去,正有路旁暗哨拋出了事先準備好的石塊作為信號以示軍隊來襲。
向隆即刻叫齊了所有人整裝待命,並親自戎裝並手持著那黑金偃月長刀,站在城牆之巔靜候丁晟到來。
隻見那丁晟一襲青色戎裝,手持一柄大刀架在肩頭,一副盛氣淩然的態勢。王元天衝著下麵喊道:“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武侯將軍丁晟,速速將城門打開送本將軍入城!”丁晟如此回道。
王元天一腳踩著城牆磚,高聲回喊:“嘿,小子啊!你爺爺我今兒手癢,你要想進城,就先贏了我手上的棍子唄?”
丁晟冷笑,“就憑你這破棍子,也想和我這口紫金刀比?小心棍子折了回家讓你娘拿擀麵杖揍你!”
聽了丁晟如此猖狂之言,王元天怒火上頭,正想怒罵回擊,就被向隆攔下。
“丁將軍是吧!再下曾聽仇將軍提起過,你要入城這就給你開門!”說罷,真的讓守城將士開門。王元天急了,“嘿,你怎麼就這麼放他進來了?這怎麼能行呀!”
“急什麼,我又不是把那三萬步兵都放進來——這丁晟似是心浮氣躁的模樣,待會兒隻要把他一人隔在城中即可!對了,派人趕緊催催吳棣回來,待會兒等丁晟一進城,你們就斷了先行步兵的路,讓洪飛和吳棣一起到城門外與那些步兵對話勸其歸降,明白了嗎?”
“哎,好嘞,聽你的就是!”王元天見向隆胸有成竹的樣子,頓時信心滿滿了起來,趕緊跑去將此計劃告訴洪飛。
好在,吳棣及時趕到。城門打開之時,三人正侯在大門口。通常來說,守關將士都是在城門打開後衝出門外與敵軍將領交戰才是,但這次向隆打算反其道而行。
他先是獨自一人擋住了丁晟的去路,而後王元天與洪飛吳棣二人則堵住了步兵的步伐。
隻見王元天的鐵棍掃去,一口氣就攔住了數十人,仨人像趕蒼蠅似的就把人都往回趕了去,還嚇得其他步兵節節倒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