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趙程行完了禮，軒轅宸才冷冷開口，道：“你們父女膽子可真是不小。”
趙程麵露茫然，微微抬頭看了看他們，故作惶恐地問：“不知皇上何出此言，歡兒她……”
“別裝了，很無趣。”趙沅湘盯著他，冷冷說道：“你們做了什麼，難道還要我一樣樣說出來給你們聽？”
趙宜歡低聲啜泣著，聞言哭聲頓止，麵上慌張了片刻，直到趙程一聲咳嗽，她才回過神來，連忙垂下頭去繼續哭。
“沅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趙程之前還保持著拱手行禮的姿勢，此時直接直起了身來，神情嚴肅地說道：“今日這件事是家事，我也就不和你們講君臣之禮了。我隻問你們一句，皇上自己喝醉了酒走錯了地方，睡到了歡兒床上，毀壞了歡兒的名節，你們究竟是不是該負責？”
趙沅湘嗤笑一聲，盯著那比陌生人還不如的“父親”，冷冷說道：“這院子離我的聽月軒甚遠，你們不覺得這個說法很可笑麼？明人不說暗話，你們究竟做了什麼，我們很清楚。”
“我們做了什麼？”趙程昂頭，皺眉道：“沅湘，為父知道你此時心中一定不好受，但皇上的確睡在了歡兒床上，難道你們能否認這一點麼？試問這世上有哪個女子會不惜犧牲自己的名節去謀劃什麼？”
“用了兩心壺吧。”
趙沅湘沒有理會趙程的辯解，淡淡地看著他說道。
趙程怔了一下，眼底裏閃過一絲詫異的神色，又故作不解地問道：“什麼兩心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兩心壺內可以裝兩種不同的酒，在壺上有一個不起眼的機關，倒酒的人可以隨意操控倒出來的酒水是來自哪一邊。”趙沅湘冷冷看著趙程，緩緩地說著。
隨著她的話出口，趙程的臉色就越發地控製不住了，露出了些許心虛之色來。
趙沅湘心中冷笑，繼續說道：“昨夜的酒，不都是你親自倒的麼？若是我沒有猜錯，最開始倒的那些酒裏，隻有我自己那一杯是加了藥的，而我的好六妹……”
“裝得也挺好的，真是讓我這做姐姐的刮目相看呢。”她看向趙宜歡，眼中的冷意使趙宜歡嚇得都忘了哭。
趙宜歡目光閃躲，不敢正視趙沅湘，最後幹脆低下了頭去，連一聲辯解也不敢說。
而趙程卻顯得十分鎮定，在片刻的心虛之後，他又恢複了那理直氣壯的樣子，沉著臉道：“沅湘，你們若是不想給歡兒一個交代，大可直說就是！如今想出這些莫須有的東西來汙蔑為父與歡兒，你就不覺得羞恥麼！”
“莫須有的東西？”趙沅湘挑眉，緩緩道：“既然如此，那麼，六妹的落紅呢？拿出來給我們看看如何？”
趙程一愣，咬牙道：“你一個女子，怎能說出這種話來！”
“若是有，拿出來就是，何必在這裏跟我說這些？還是說，根本就沒有落紅？”趙沅湘笑了一下，滿臉嘲諷地盯著趙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