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靖其實已經想逃走了,從他看到唐逸那麼輕易地就將這麼多精銳殺手解決掉時,他就知道,他絕對不可能是唐逸的對手。
但那些殺手都還好端端地活著呢,那麼多雙眼睛在看著,軒轅靖實在沒有那個臉轉身就跑。
他心裏很清楚,隻要他跑出這房子,唐逸就絕不敢再殺他了。隻不過,要是他跑了,今後可就真的再也沒臉見人了!
所以他隻能硬抗著,賭一把,賭唐逸不敢殺他這大秦國的皇子。
唐逸卻理也沒理他,側頭向趙沅湘輕聲地問:“上次就是這個不要臉的東西在迎鳳樓下藥害你是吧?你說,本王是絕了他的後呢,還是要了他的命?”
他說完,軒轅靖立即臉色大變。
憤怒,恐懼,不甘,焦急,各種各樣的情緒充斥在他心中,讓他幾乎下意識地拔腿便跑!
唐逸挑了挑眉,手中的發簪隨意扔出,發出“唰”的一聲破空聲響,貼著軒轅靖的耳朵飛過,“嘭”的一下插在了他前方的木頭門框上!
發簪上的裝飾輕微地顫抖著,如同軒轅靖此刻恐懼得發抖的內心。
他的耳朵邊上被劃開了一條細小的傷口,有鮮血滲了出來。
他驚恐地瞪大了眼,盯著前方那顫巍巍抖動著的發簪,呼吸變得越來越粗重。軒轅靖嚇壞了,手中一鬆,那把大刀“咣當”一聲落在了地上。
“唉,居然歪了。”唐逸輕輕地笑,神情散漫:“本王剛剛還說要百發百中呢,殿下,要不咱們再試一次,這一次,一定能中!”
“不,不要,你不能殺我!”軒轅靖嚇得麵無人色,轉身大喝道:“我是皇子,你不能殺我!你不能!”
“你是皇子又怎樣,本王還是王爺呢。”唐逸握著趙沅湘的手腕,拉著她一起慢悠悠走上前去,似乎已經玩夠了,他將發簪取下來,眸光冰涼:“上次你們就想害沅湘,本王不想暴露,所以沒出手,這次倒好,你們竟想要沅湘的性命了!若本王再放過你,隻怕將來一個不小心,就隻能追悔莫及!”
他說著,手中發簪已經抵在了軒轅靖的脖子上。
那冰涼而尖銳的觸感,讓軒轅靖渾身一顫,嚇得手腳發軟,幾乎要跌坐下去。
趙沅湘沒有攔著,這軒轅靖能活到現在,已經足夠了。反正宇文容也快要行動了,這水已經足夠渾濁,不需要再留著軒轅靖去多做什麼。
“你自己選吧,是要喝毒酒呢,還是讓本王用發簪殺了你?”唐逸挑著眉,冷冷地看著軒轅靖。
趙沅湘轉頭看了一眼,先前那壺毒酒,被她放在了桌子上,而經過一番打鬥之後,那酒壺早就落在了地上,碎開了。
所以實際上,軒轅靖隻有一個死法。
軒轅靖卻並未注意到那壺酒已經沒了,在兩種死法之中非要選一樣的話,他當然是選……
“毒酒……”
唐逸哈哈一笑:“實在不湊巧,毒酒已經沒了,本王也沒閑心再去買一壺回來,所以呢……你將就一下,就這麼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