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你已經成為皇子妃，也隻能死。”
他故意將聲音放得又緩又沉，想要營造出一種冰涼的感覺來嚇人。但趙沅湘隻是看著他，等著他繼續往下說。
柳子元無奈地撇了下嘴，垂頭抿了一口茶，緩緩道：“當時那設伏之人，是那個時候在七殿下身邊的副將，他隨著殿下打退了敵寇，但最大的功勞卻是殿下的，所以他心生不滿，故而設伏在半路上，想要借敵寇之名，將殿下除去。”
“原來如此。”趙沅湘不動聲色地點頭，心裏卻已經清楚，這個柳子元，嘴上說得好聽，可實際上根本就沒有打算要說真話。
他今天過來，大約還是為了從自己這裏得到一些什麼消息吧。
之前在慶豐殿內宴會上時，趙沅湘便直接向玄厲表明了自己絕對不願去燕國的意思，而現在他們還是選了她，很顯然，是要借此為威脅，讓她為了自保，不得不說出某些有價值的消息來。
如果說了，很可能會害了大秦國，如果不說，她就必須遵從他們的選擇，遠嫁到燕國去。
“縣主沒有別的想問嗎？比如，我們為何非要選你做那皇子妃？”柳子元一雙眼滿含銳芒，緊緊地盯著趙沅湘。
“好啊，你們為什麼選我？”趙沅湘漫不經心地問。
柳子元頭疼地揉了揉額角，緩緩道：“好啦，看來在下一開始就不該想著慢慢引縣主開口，與你說話，還是直截了當一點的好啊！”
他歎了一聲，繼續說道：“縣主是不願意嫁入燕國的，對吧？既然如此，我們做個交易，你將所有你知道的，關於那兩位皇子的事情告訴在下，在下便請言將軍重新換個人選，如何？”
果然就是這個目的。
趙沅湘沉吟片刻，淡淡說道：“我不會嫁給你們的皇子，也不會告訴你任何關於大秦皇子們的事情。”
“二選一，由不得你做其他選擇。”柳子言笑眯眯的，語氣輕輕緩緩，像春風一樣，可話中的意思，卻是威脅。
趙沅湘笑了起來，盯著柳子元，慢慢地說道：“我也給柳大人一個二選一。”
柳子元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
“一個，就是你們去請皇上下聖旨，命令我嫁去燕國，不過這樣一來，我在接受聖旨的時候，可不敢保證會不會說出什麼對你們不太好的話來……”
她的笑容放大了幾分：“比如，這位言將軍的真實身份是什麼，想必皇上一定會非常感興趣的吧？”
她的話一說完，柳子元的臉色便瞬間大變。
他臉上的笑意再也維持不住，隻剩下滿臉的震驚，轉瞬之後，他回過神來，將神情掩去，冷聲道：“縣主在說些什麼，在下一個字都聽不懂。”
“聽不懂沒關係，我可以慢慢向你解釋。”趙沅湘一下子占領了上風，盯著柳子元，笑容滿麵：“不過也希望柳大人能跟我解釋一下，為何七皇子要親自跑到我們大秦來呢？柳大人一定要解釋得好一點，否則一旦嚇到了我，我可不知道我會說出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