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驕傲地說道：“不是酒裏有問題，是酒壺。那酒壺名為兩心壺，裏麵可以裝兩種酒，在酒壺上麵有個按鈕，不按的時候倒的是一種酒，按下以後，倒的又是另一種了。隻要他們事先把毒酒放在裏麵，給你倒的酒就可以不知不覺地換成毒酒了！”
經他這麼說，趙沅湘忽然想起一件事來。
前世她已經成為皇後之後，趙嫣然還是未出閣的姑娘。那一天趙嫣然請她一起吃了一頓飯，兩個人都喝了幾杯酒，然後自己第二天便開始渾身長紅色的痘痘，連臉上都有，看起來十分醜陋。
不得已，她隻能關在房裏養病，一養就是兩個多月。太醫說她是中了毒，但毒來自哪裏，她根本一點頭緒也沒有。
就是在那段時間，趙嫣然和軒轅煜在一起了。等自己的病養好，才知道軒轅煜已經瞞著她，將趙嫣然封了貴妃。
現在想來，那個時候分明就是趙嫣然做了手腳，或許，也是用了這兩心壺。隻是當時的自己見識淺薄無比，哪裏知道這樣精致巧妙的酒壺存在？
“我說要下去買零嘴，就是去買材料了，配製了一份效果極好的媚藥送給他們，叫他們好好看看，什麼才叫毒！”小六一臉的不屑：“他們所用的那個實在太差了，我用腳也比那個毒做得好！”
杜若這不苟言笑的人都被他的話給逗笑了。
趙沅湘收回思緒，沉聲道：“若不是他們還有點用處，我真想直接殺了他們。”
小六拍著胸脯：“那簡單，等他們沒了利用價值，你來找我，保證給你一份立即致命的好毒！”
趙沅湘想起那解藥，問道：“那酒裏的解藥也是你出去的時候做出來的麼？”
小六搖頭道：“那當然不是，像我這樣的人，身上必備兩樣東西，一種是最烈的毒，另一種嘛，自然就是解毒藥了。這解藥，可解數種常見的毒，解個媚藥的毒那還不是簡單得很？”
趙沅湘笑道：“今天真是多虧了你，否則我和杜若，隻怕都要危險了。”
“這就算扯平了，你們先幫了我一次，我幫了你們一次。”小六一邊說一邊垂頭從袖子裏拿出幾顆藥丸來：“這就是解藥，為了方便使用我沒裝在瓶裏，給你們幾顆，拿去防身。”
他想了想，又拿了兩顆鮮紅色的藥丸出來：“這是劇毒，隻要吞下一點點就會立刻致命，你們一人一顆，好好存放，不要自己吃進嘴裏去了。可以在荷包裏縫一個小袋裝著，隨身攜帶，要用的時候也方便。”
趙沅湘將東西放好，飯菜也上來了。
三人餓了許久，彼此又不是陌生人，便不多顧及什麼，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吃過飯後，小六回武館去，趙沅湘和杜若則回了趙府。
這一次，趙沅湘回到聽月軒，看著空蕩蕩的桌麵，覺得有些奇怪。
之前隻要是她離府一段時間後回來，桌麵便會有海棠，怎麼這次沒了呢？難道真是萬家人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