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若緩緩走至梳妝鏡前坐了下來,便拿起一支紅瑪瑙的手串在手上,這才抬頭冷冷的看向走進來的兩人。香櫻在前世是她在嫁進章府第三年還未失勢時便求了自己讓她嫁給了章府管家的兒子,再之後便是出府去了。所以她前世是至死都不知道這香櫻背叛了她。而香草、香草卻是實實在在的在隨自己嫁進章府不到三個月時,便在一天突然告訴自己,章桓酒醉、欺負了她。當時還尋死覓活的鬧個不停,甚至是一杯毒酒下去,隻是命還好好保著,卻是弄的人盡皆知。可笑她前世不知那是人家的計,還自責自己心量太心、親自直接抬了她為貴妾。
剛走進來了的香櫻和香草,卻是被惜若的含著戾氣的眼盯的兩人心中發虛,竟是齊齊的低了頭。聲音更是少見的恭敬“見過大小姐、大小姐早”
香櫻想到昨個傍晚在鎮國公府的事,因著擔憂了一晚上,所以臉色本就是很不好,現下低頭的頭,因著惜若剛才的眼神,臉色便更是難看的緊。一時倒也有些害怕起來。
而香草因著昨天和香果兩人留在府中,便是沒有跟去到國公府,所以頭剛低下,便又抬了起來直直的盯著惜若。想看出剛才害她心驚的原由來。
惜若看到抬起頭直直的並無掩飾的打量著自己的香草和低著頭臉色難看的香櫻,這樣的二個人。前世她竟是視她們一個為天真無邪、一個為忠言逆耳?嗬、還真是瞎了眼、盲了心。臉上燦然一笑,語氣反而溫和的道“你們兩個、今日這是怎麼了?這麼多禮?這可是要和我生分了嗎?”
聽到惜若溫和的語氣,就連低著頭的香櫻也抬起了頭。兩人看著一臉溫和的笑著的惜若,香櫻心下略安,而香草卻是為自己剛才那沒出息的樣而自我鄙視。
“小姐、小姐、對不起、對不起,昨天、昨天是香櫻不好、是香櫻糊塗了。看錯了、害的小姐差點損了聲名。可是、可是小姐、昨天香櫻真的是看到有個藍袍男子的、所以香櫻才會、小姐,都是香櫻的錯、求小姐責罰。”香櫻一臉自責的對著惜若便是一悉解釋、看來很是自責。
惜若聽了也不惱,竟是親自起身上前,親手將她扶了起來“香櫻、你跟著我已有五年了。我若不信你、又怎會向大長公主求情去救你呢?好了、昨天的事過去便是過去了,你一片忠心為‘主’我自然是清楚是了,以後定也不會負了你這片‘忠心’”說完便更是將手上正拿著把玩的紅瑪瑙手鏈輕輕的套在香櫻腕上,又轉身取了一支金鑲粉玉的桃花簪親手插在她的發髻上。這才笑著退後一步笑著打趣道“果然是人靠打扮,香櫻本就生的美,這下子便更是光彩照人了。”卻是稍停了停又似是感激的接著說道“香櫻你一片忠主之心,我自然是明白,再說了昨天、要不是你、唉、我、怕是?罷、罷、罷,此事不提也罷。”
惜若說完便轉身,當眼角處看到那香草臉色明顯妒忌中還暗含冷笑的看著香櫻,心中暗嘲、終就是這麼點能耐、竟是將前世的她鬧的死死的。“好了,走吧!剛才不是聽說今個咱府中要來貴客嗎?那你們四個今就一起隨我去鬆安院請安吧!也好讓你們一起見見那貴客,長長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