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幾何時,他也是這樣喚她的,薄如蟬翼的嘴唇挽起了一道淺淺的微笑。
床上熟睡著的莫離憂,似是有感應般,隨著男子這一聲輕柔婉轉,帶著無限複雜極致深情的輕喚,莫離憂眼角默默的劃過無聲的淚水。
微風拂過,房頂上再無一人,天地之間,隻剩下一片夜色,涼如水!
清晨悄然來臨,大地萬物複蘇,枝頭上的鳥兒正在上躥下跳吱吱喳喳的在歡快鳴唱。
溫柔的初陽光芒似媽媽輕撫過孩子的臉頰,照耀在窗前,投射到了房間裏。
向來習慣早起的莫離憂,已經醒了過來,睡眼惺忪的眼眸看著古色古香的房間,一切都宛如夢中,隻是她胸口隱隱傳來的疼痛,在提醒著她,這一切都不是夢。
“王爺,你醒啦,是要現在就起來還是再多歇一會兒嗎?”雪傾從殿外慢慢的走了過來,雙手自然而然的搭在莫離憂肩膀上,給她揉了揉輕聲的喚道。
莫離憂瞬間收拾起所有的情緒,自己用手按了按腦仁處,然後看著雪傾微微一笑道:“不了,起吧。”
“是!王爺起床!”雪傾先是對著莫離憂福了福身,然後對著殿外喊道。
吱呀一聲,大殿外門被太監用力推開,緊接著一群宮女們整齊的進來,她們手上都端著洗刷用品。
擺放好以後,雪傾手輕輕一揮,她們又整齊的退了出去,彼時屋子裏便剩下了雪傾跟莫離憂兩人。
雪傾拿起手帕放到水裏,然後對著莫離憂說:“王爺,奴婢幫你洗漱。”
莫離憂伸手接過雪傾手中的手帕,道:“雪傾,這個本王自己來,你幫本王弄個尋常男子發髻。”
莫離憂調皮的對著雪傾眨了眨眼睛,頗有幾分神秘的神情,由不得雪傾說半個不字,就從她手中搶過了手帕,自己洗臉。
“···是···”雪傾隻是呆愣了一會兒,她知道王爺向來喜歡不按常理出牌,這次大概又是想出了什麼新點子。
雪傾隻是搖了搖頭,王爺啊,總是玩心這麼重,可怎麼在皇宮這麼複雜的地方生存下去。
一切收拾妥當以後,已經是過去了半個時辰。
莫離憂看著銅鏡裏,自己女扮男裝的模樣,一襲青色衣袍加身,大眼睛靈動閃爍著幾分智慧。
莫離憂心裏暗暗的想著:隻是這麼一弄,就浪費了大半個時辰,半個時辰可是正正一個小時,難怪古代人總是辦事效率那麼低。
這時候,殿外傳來小宮女怯怯的聲音:“段姑姑,奴婢有要事容稟。”
雪傾看著莫離憂,等待著她的指示,莫離憂心底翻了個白眼,我了個擦,就隔著一扇門,為毛還要先回雪傾?
幹嘛不直接找自己?莫離憂癟了癟嘴幹脆利落的道:“說!”
“夜王來訪”小宮女就在門外回稟道。
夜王?
莫離憂努力搜索著這個人的信息,關於這人的信息並不多,隻是莫離憂眼眸越來越深沉。
大多數都是夜王欺負原主的破碎記憶畫麵,好啊,竟然自己找上門了,那麼自己豈有不奉陪的道理。
“知道了,你們先招呼好,讓她稍等片刻,本王即刻就來。”莫離憂勾起唇角,一抹算計閃過腦海。
雪傾不知道為何,突然覺得四周溫度忽然就降低了不少,有些許冷颼颼的感覺,不自然的就拉攏了下自己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