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黎瀅拔出劍譏誚的看著舒默語,臉上的笑容猙獰而恐怖,說:“你知道嗎?這麼多年來我一直都活在你的陰影之下,隻要有你在師傅就看不到我的努力,大師兄眼裏就永遠看不到我的存在。”
“你說這是為什麼?為什麼?既生我黎瀅又何須生你舒默語,憑什麼我就要活在你的光輝之下,明明我比誰都要努力,明明我比誰都愛大師兄,明明你一天那麼貪玩,明明你不愛大師兄,可是為什麼我努力得不到的東西你卻輕而易舉的就得到,你還好意思問我為什麼。”
黎瀅越說臉上的笑容越猙獰,明明嘴上是笑著的可是眼眶中卻有淚水留下來,和雨水混到在一起,分不清是淚還是雨。
“就因為這些。”舒默語臉色越來越蒼白,嘴角是無力的笑容。
黎瀅,她舒默語當這一輩子的朋友,就為了那些所謂的虛名,大師兄她從來隻當她是哥哥,別無其他感情。
她沒想到她所做的一切會讓黎瀅如此恨她。
“是啊,就因為這些,所以你必須死。”黎瀅對著舒默語冷冷一笑,顧不得那因為雨水緊緊貼在臉上的秀發。
揚起手中的劍,左手食指指腹在劍刃上輕輕一抹,鮮紅的血液流出,快速在手心一點,雙手合十結印,嘴裏念念有詞,突然張開雙臂,說:“都出來吧!這裏有你們最愛的食物。”
瞬間大地裂開,就像種子發芽一樣撐開地麵,破繭而出,一架架白深深的人骨從地下爬起來,頭骨很不穩的掛在脖子上扭來扭去,四麵八方朝舒默語聚攏。
“你,修習禁術?”舒默語氣若遊絲,借著手中的桃木劍才能勉強支撐身體。
“是啊,就連引你過來的這隻魂魄都是我養的。”黎瀅優雅的包紮著自己的食指,仿佛之前那個麵目猙獰恐怖的她從來就沒有出現過。
她不惜以自己的血肉之軀喂養這些小鬼,目的就是等這一天的到來。
“嗬嗬。”舒默語幹笑兩聲,若是現在還有什麼不明白那她且不是傻瓜,隻是她黎瀅永遠也不知道。
禁忌之術雖然能在短時間內提高人的修為嗎,同時也能反噬修煉者自身。
那些白骨張著一張張白深深沒有肉的嘴,抓住舒默語下嘴就咬,血汩汩流出,染紅了那那白色的衣服。
在重重包圍的白骨中慢慢閉上了眼睛,若有來生,她定不會如此待一個人。
那些白骨也被鮮紅的血液染紅,任雨水怎麼衝刷也恢複不了之前的白皙,黎瀅淡淡一笑,優雅轉身離開。
從今以後這世上在沒有舒默語這個人,世人也不會知道有這個人,隻知道有她黎瀅。
她會是師傅引以為傲的弟子,大師兄以後也隻會看到她,做她的夫君。
很快,原本圍著舒默語的那些白骨,饜足的搖晃著身體像四周散開,哪裏除了在雨水中慢慢變淡的血水,連一根白骨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