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白恭被大白冷不丁一句話給噎的死死的,“也罷,既是生死之戰,那就報上你的姓名來!省得到時候沒人給你這怪物收屍!”白恭一手提劍狠狠的說,嘴上是這麼說,可他還是不敢主動的發起攻勢,這種對手是他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多年來走南闖北遊曆四方,他見過了太多詭異奸邪的事情,一個不留神半條命就沒了,更可況是關乎生死的對決,對方必定是要把壓箱底的東西都搬出來,他隻能暫時的拖延節奏,觀察大白的弱點。
“姓大名白!”大白短短四字結束了對話便是一記飛刺鐵拳朝著不遠處的白恭襲去,白恭看著大白硬生生解體的飛拳頓時麵色一驚,快!太快了!在這種距離根本來不及讓人做出反應,他下意識揮劍格擋,卻並不是單純的用劍身抵消鐵拳的衝擊力,而是呈劈砍的姿態應敵,電光火石之間!隻聽得見鐵器落地的聲音,白恭緊握著微微發顫的手腕,心驚膽戰的轉頭看向一截深深的插在自己臉龐一側木板上的劍尖,全身寒毛乍立,地上是剩下的半截斷劍和被劈成兩半的鐵拳,強!對手太強了!他有些無力的靠著牆壁噗通一聲跌坐在地上,盯著遠處的大白的眼睛有些失神,不知道在想什麼,昏迷的士兵們此時也一個個醒了過來,躺在地上撫臀按腰扭動身體哀叫個不停,大白與白恭對視了幾秒,沒有卸掉武裝,他越過眾多傷勢嚴重的士兵們,走到了白恭身前,彎腰拾起了地上斷為兩半的拳頭,小心翼翼的藏了起來,轉身就要走。
“等一下”,白恭叫住了他,也沒等大白做出反應,他又說:“你說一個人如果在這個世界上一無是處,卻又傷痕累累,那他應該怎麼辦呢?”
大白愣了幾秒,然後機械的轉過身子,“請問,你是在說你自己嗎?”
“是的。”白恭無聲的笑了笑。
“根據原數據和剛剛的戰鬥數據分析,你的能力值要超越這個世界上普通人的的平均值十倍,並不算是一無是處。”
“可我連你都打不過。”
“你不可能打得過我的,我還有這個沒用呢!”大白抖了抖肩上的炮筒,頓時一顆炮彈流星般猛然飛到天上然後炸開,威勢之大連地板都震了三震。
“好吧,確實如此。”白恭盯著大白身上數不清的炮筒幽幽的歎了口氣。
“如果你說傷痕累累的話…”大白頓了頓,“您好,我是大白,請問,您有什麼需要嗎?”他緩緩地向白恭伸出手,與此同時一身的紅色盔甲如星芒般消散,露出了圓滾滾的肚皮,“不用了。”白恭踉蹌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我的路,還是要我自己走,你雖然很強,卻也並不是不可戰勝的,剛剛可以看出,你的行動速度並不快,隻要貼近你,然後一招製敵就可以了,而且空間太小,躲避不急,師伯他也受了傷,我要趕緊帶他去醫治。”他扶著牆朝著錦江走去,一手托起他扛到肩上,迎著星星點點的清光,向著黑暗的延伸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