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練白擔心,按照那些大臣們貪生怕死,追名逐利的性子定會阻止瀛武衛離開皇城去支援他。
瀛國國都雁城
天宸殿內,眾臣子看見武騫不僅沒死反而獨自一人灰頭土臉的跑回來後,心裏暗道不妙,要是被陛下說自己辦事不力,保護都保護不好他怕不是要被淩遲處死,於是眾人紛紛狠掐自己大腿內側,痛哭流涕,說是陛下英明神武,驍勇善戰於敵萬千人馬之中,是殺了個七進七出後才回來的,我們這些當臣子的怕陛下打累了,紛紛在皇宮裏恭迎陛下。
武騫雖然說是一介武夫出身,卻也不是沒有腦子的莽夫,該殺的還是要殺的,不然萬一還有下一次自己的這顆腦袋瓜子也許就成了敵人用來尿尿的夜壺了,也算是對那些大臣的一個警告,警告那些朝野幫派們收斂著點,我這個老大還沒死呢,你們就想篡位?
殺完人之後,又突然得知了三十萬臻國大軍深入並已攻破一城的消息,武騫麵色一驚,坐不住了,立馬疾聲大呼夏禹老將軍何在?
此刻的夏禹老將軍可沒功夫管他,最近蠻子看似已經恢複了元氣,變得蠢蠢欲動,動機不良,總是跑去瀛國北部邊境燒殺搶掠老百姓,年事已高的他得知後仍請求親自率領大軍鎮守北部邊疆,順便搞搞開發,提高下當地的經濟,武騫準了,於是他一個月前就率領著二十萬瀛國兵士去鎮守北部邊境了,短時間內是回不來了,沒法指望了。
可武騫像是忘了這茬兒一樣,直到丞相文勤在後麵小聲說“蠻族最近不是很老實,總是在邊境區域搶劫咱們國家的人民,陛下前一陣子剛派夏禹將軍前去鎮守啊,陛下”
武騫這才從驚慌的狀態中反應過來,”如今是誰在鎮守龍脊城”,他大聲問道。
“回陛下,是季練白季將軍,但是…”兵部尚書欲言又止。
“什麼事?快說!”武騫很不耐煩,大軍壓境任誰也沒有耐心聽人嘮叨。
“季…季將軍他…他說此戰要贏必須棄掉龍脊城,他現在已經在虎嘯城部署戰術了。”兵部尚書微微發顫,他知道自己說的話意味著什麼。
“什麼!?亂臣賊子!亂臣賊子!看來傳言果真不假,此人就是來奪朕的皇位的!”武騫大怒。
“陛下,臣以為季將軍此為並非是要奪陛下皇權。”年邁的文勤緩步向前,微微躬身。
“丞相何出此言?那季練白棄掉我大瀛龍脊城就已經擺明了是放棄了我朝龍脈!又怎麼不是要奪朕的皇位”武騫愈發的憤怒,其餘臣子都唯唯諾諾的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唯有這個古稀之年的老人,堅定的屹立在暴怒的皇帝麵前,在為瀛國的命運做出自己最大的努力,時勢造英雄,當真如此,滿朝文武,隻有這個身形枯槁的老人撐起了一片天。
“臣以為,季將軍是覺得三十萬大軍過多,如果一個一個城池防守的話憑借著一個城池幾萬人,根本撐不到援軍的到來敵人三十萬大軍就已經打到雁城了!更不用說戰勝敵人了,季將軍此舉最為明智,他吩咐手下一部分人拖延敵軍,集結兵士於我大瀛最堅固的虎嘯城,如此一來,勝負尚未可知,但若陛下十萬瀛武衛肯出兵助季將軍一臂之力,那麼,老臣以性命擔保,憑季將軍之才能,此戰定會讓臻國賊子們埋骨於我大瀛虎嘯城外”文勤目光直直的盯著武騫,不卑不亢,他知道,他能為那位季將軍做的隻有這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