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把冥刃相互撞擊,原本黯淡的光澤重新明亮起來,它們並沒有繼續和傀儡僵持下去,而是互相融合,變成了一個長約百米的巨手,巨手輕易抓住五具傀儡。安柳手中長鞭猛地一甩,撞擊在紫色的巨掌之上,巨手顫抖了一下,依舊保持握拳狀態。
安柳再甩,鞭子甚至抽到了傀儡的身上,一瞬間他們皮開肉綻。傀儡是不怕痛的,但是他們恐懼痛苦,不是感覺,而是那種受傷的心理壓力。
安柳被紫光籠罩了,他沒有覺得有什麼不適之感,紫光就像是普通的太陽光照射在他身體上一樣,沒什麼其它的感覺。
沒有攻擊力?安柳眯著眼睛,他感受到這紫光沒有似乎的攻擊力,這點是不會錯的。
似乎…似乎……
是一個傳送裝置。
傀儡在努力掙脫著,巨手完全是人的手掌的擴大版本,握力很大,傀儡根本無法逃脫。安柳大口的喘著粗氣,零在消耗他,他不能再失去理智下去了。
但是事實真的如安柳所想,零是在消耗他嗎?
以零的異能量,不足以讓紫色光柱有攻擊力,他僅僅就是想要布置一個局?隻是想要讓他恐懼一瞬間?
答案是否定的。
是,零的異能量完成了光柱布置已經是極限了,不足以讓它具有攻擊力。可是,廢那麼大力氣製造出來,自然不會是隻起到恐嚇的作用,零要做的,是安柳絕對想不到的。
天幕顫動,電光閃爍,幾聲悶雷響起。
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那隻巨手看上去那麼的猙獰恐怖。安柳頹然坐在地上,雨水輕落。
突然,安柳抬起頭,緊盯著天空中下的雨。他發現,這些雨水裏帶了一絲血色。
“血!雨!浩!劫!”安柳從牙縫裏擠出這樣一句話,“墨陽!真想不到啊!”
似乎正應了他的話,雨驟然大了起來。血色也越發凝重,幾乎沾滿了每一滴雨珠。在紫光的映照下,這些血珠顯得格外妖豔。讓人,心生俱意。
外表越是光鮮的東西,內心就越是狠毒。
安柳站起身,一躍而起,一鞭猛地抽向巨手,舉手被劈成兩半。傀儡也不能幸免,三具失去了行動能力。一具重傷,一具輕傷。
兩具可以行動的傀儡拉起其餘三具。向天幕衝去。可是剛到一半,兩具傀儡就失去了行動能力,五具傀儡被吸附在兩道紫光之間,其中血珠不斷的閃過,在紫光的傳送下,可以很好的重複利用。
“廢物!”安柳吐出一口瘀血,怒罵道,這樣的結果讓他不甘心。
安柳的衣服被血珠腐蝕的殘破不堪,甚至皮膚有些地方都變得焦黑,散發著難聞的氣味。他無暇顧及,異能量完全外放,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著,散周身發著黑氣。
他整個人膨脹了一倍,約有三米高,原本瘦削的身體變得臃腫,皮膚呈陰黑色,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巨大的怪物。
他的特殊皮膚抵禦著血雨的腐蝕,但還是忍不住發出痛苦的呻吟,他是有痛感的,哪怕把自己製造成傀儡,他暫時也是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