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仁翻閱著這卷破舊的圖紙,心裏越來越震撼。以往,自己所掌握的草木知識,無非是自己在采摘過程中自己試驗、總結而成的零碎知識。而這本書上所記載的,除了成體係的草木知識以外,還有很多草木配方,很多煉藥技巧。對鹿仁而言,這本書簡直是自己黑暗摸索中的一盞明燈。很多自己以往想不通的問題,現在在這本書上全有了答案。
翻閱了好一陣,鹿仁才慢慢平息自己心頭的熱火,激動的望著王辰,道:“寨主,我什麼時候可以到我們的種植基地去實踐?”
王辰滿臉笑意,指著鹿仁對鹿鳴說:“好好看看,你哥哥才是萬中無一的土匪痞子,還沒到南山宗就想著打趙德乾的主意了。”
聽到王辰這句話,鹿仁暗自納悶,難道這個趙德乾不是霸王寨的人?怎麼看,都像是一個霸王寨的受害者啊。於是問道:“寨主,難道這位趙德乾,不是我們霸王寨的人嗎?”
“不不不,你不能這樣想。”王辰趕緊解釋:“這個趙德乾雖然不是我們霸王寨的人,但卻是我們霸王寨的合作夥伴,我們合作的很密切。不信你問鹿鳴。”說著,王辰一個勁兒的給鹿鳴使眼色。
鹿鳴能怎麼說?自打自己進入南山宗開始,在趙德乾火山上修煉,餓了就吃趙德乾種植的靈藥仙果,就連自己達到養氣二段的火焰,都直接來自於趙德乾的靈獸。可以說,鹿鳴修煉到現在,生生是用趙德乾的資源養出來的。對於,鹿鳴絲毫不隱瞞,當即對哥哥說:“恩,哥,我修煉到現在,趙德乾功不可沒,我霸王寨和他的往來也很密切。”
鹿仁半信半疑,總覺得話裏有些蹊蹺。然而,對於這個仙藥種植基地的向往,讓他很快消除了顧慮。問道:“那我什麼時候可以去這個種植基地?”
鹿鳴與妍兒也把眼光投向王辰,王辰攤手道:“你不去。”
“為什麼鹿仁哥哥不能去?”妍兒一下子問道,一直以來,她都希望自己可以和心愛的男人在一個地方修行。
鹿鳴也疑惑的望著王辰。王辰答道:“雖然霸王寨的做事風格你們是知道的,但是南山宗的規矩不能破啊,鹿仁不是南山宗的弟子,不能進入南山宗。”
鹿仁楞了好久,道:“還是我的資質不行嗎?”
王辰勸道:“雖然你的資質很一般,但是你對植物的研究很有天賦,南山宗是修仙的宗派,煉丹的人少之又少。你進不去南山宗,但沒誰規定你不能做修士的弟子啊。”
鹿鳴還不明白王辰的意思,正待發問。龔蘭心解釋道:‘師伯的意思是,讓趙德乾主動來找鹿仁哥哥,到時候,趙德乾就是移動的靈藥種植基地,還少寨主呢,這個都不懂。’
鹿鳴一下子恍然大悟,在王辰讚許的目光中,老鹿拍拍鹿鳴的腦袋:“看見沒?就你小子那麼笨頭笨腦的,還怎麼當土匪,要是沒有龔姑娘,以後看你怎麼辦?”
“聽聽鹿大叔怎麼說的?要是沒有本姑娘,你……”說到這裏,龔蘭心突然反應過來老鹿話裏的意思,俏臉一下子變得通紅,用腳尖踢了一下鹿鳴的小腿。鹿鳴也臉上也有些發熱,對老鹿說道:“爹,我和師姐……”
“你還敢狡辯是不是?不聽老子的話了是不是?”老鹿當即打斷鹿鳴的講話,幾天的相處下來,老鹿對妍兒與龔蘭心兩個姑娘很是滿意,早在心底認定了,這兩個姑娘就是自家兒媳婦。
看到老鹿的表現,王辰一下子笑出聲來,罵道:“你個老土匪,搶人哪有你那麼明顯的?”
“你才是老土匪,老子是霸王寨舵主。”老鹿喝了一口酒,回應道。他和王辰特別聊得起來,兩人早就把對方認為是自己的知己,就算王辰是一個元嬰期的修士,老鹿也敢和他開玩笑。
王辰喝道:“區區一個舵主,你也敢和老子一個寨主這樣講話?”
兩個資深老土匪在酒桌上你一言我一句的懟起來,看得所有人哈哈大笑。月亮漸漸西沉,這個往昔被貧困與疾病包圍的小屋子裏,不時有笑聲與火光傳出。王辰與老鹿兩人喝的迷酊大醉,抱在一塊兒正在打鼾,口水流了一桌子。在此之前,他們聊了很多,聊關於霸王寨分舵的建設,聊關於土匪的前途問題,也聊鹿鳴在南山宗的所作所為。更有甚者,王辰還把鹿鳴修煉盜火手的事情告訴老鹿,老鹿當場笑瘋了,認為鹿鳴就算當不成修士,以後也能靠這一手在街頭給人治病。
天亮又要分別,鹿仁與妍兒不知道跑到哪裏去竊竊私語了。年輕的戀人總是有說不完的情話,希望時時刻刻與對方互訴衷腸。因為想說的太多,因為時間過的太快,他們希望時間變慢,呼吸變慢,變成永恒,變成一雙緊閉的眼睛,變成一個青澀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