滬杭市,紀委辦公室。
滬杭市的紀委辦公室,隱藏在滬杭浦東新區的一個居民小區中,凡是被查的官員,都會被帶到這個小區的臨時關押點中關押,說是關押,其實不然,因為在這裏關押一個官員的房子,不像是公安局那樣是單間。
而是一套,還是那種精裝修的房子。
在檢查期間,嫌疑人就被關在這裏,除了不能外出外,倒也跟平時的生活無差異,可以看電視,睡覺,上網等等。當然,這些都是在有人監控的情況下才能進行的。
何文權之前就被關在這個叫做‘新新園’的小區中心位置122棟的408室中。現在408室中還有著許多的警察,樓下還立著警戒線。一旁花壇周圍還站著大約十來名警察。
在那些警察身旁的水泥地上。
還有著一攤凝固的鮮血,那鮮血是何文權留下的。
不知道怎麼回事,昨晚八點多的時候,何文權推開守門的人,衝上八樓,然後從八樓上跳下來死了。晚上十一點多的時候,紀委官方就發布了一條何文權畏罪自殺的消息,就沒有下文了。
當時項遠東他們正在南郊喝酒,所以不不知情。
“老板,事情已經辦妥。”在新新園小區外麵的一輛悍馬車中,坐在後座上,戴著個墨鏡的聶無雙,麵無表情的對著放在耳邊的手機說道:“何文權已死,後事也處理完畢。”
“好,做得好!”電話那邊傳來一個中年男子興奮的聲音。
聶無雙掛了電話,盯著新新園小區看了一陣,然後才讓開車的司機啟動車子, 很快,車子就消失在了夜幕中。
滬杭市殯儀館中。
何文權的屍體送來殯儀館已經有兩個多小時了。
帶著手銬的何文慧破格帶來,看何文權最後一麵,偌大的殯儀館中,比起隔壁去世的老太太,何文權這邊顯得格外的淒涼,因為除了警察跟相關部門的人以及何文慧之外。
就沒有任何一個人前來出席悼念。
站在靈柩前的何文慧,此時有種兔死狐悲的悲涼感。
按理來說,被看管的那麼嚴,何文權怎麼也無法跑到八樓去跳樓,可是就是這樣不可能的事卻真實的發生了,其中蘊含的信息,恐怕就隻有死去的何文權還有聶無雙知道了。
何文慧現在很悲痛的同時,心中也想不明白。
對方到底對何文權做了什麼,能讓何文權這麼心甘情願的去死?此時的何文慧覺得,何文權的背後還有很多她不知道的事,不管是什麼,現在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項遠東還活著。
這個把他們何家葬送了的幕後黑手,如今還活的逍遙自在。
一想到項遠東何文慧的眼中就布滿了殺氣。
楓葉山莊。
“媽的,這個何文權怎麼忽然就自殺了呢?”掛了電話的項遠東,一身傷痕累累的走出房間,來到院子裏,一個人一邊抽煙一邊自言自語的沉思:“京城那邊的人如此舍得?”
此時的項遠東也很疑惑。
按道理來講,京城那邊的人此時應該會大力的保住何文權才對。
可是為什麼忽然一下子,就放棄了何文權不說,還讓何文權自殺了呢?關鍵是京城那邊到底打出了一張怎樣的牌,讓何文權心甘情願的去死,這才是重點。
因為何文權一死,那麼整件事就能畫上一個句號。
即使紀委中有人不服,那也無可奈何,畢竟何文權已經死了,他做的那些事也跟著他走進了墳墓,成了秘密,現在項遠東有再多的證據也不能把何家怎麼樣了,這招棋看起來是丟車保帥,但實際上,卻不是。
京城那邊在這個時候讓何文權永遠閉嘴。
顯然就是不想暴露出來,何文權一死,想要在往上查就不可能了。
所以這招棋從表麵看就是一招丟車保帥的險棋,然而,從另一個角度來看,他們這個時候出此下策,也說明了另一個問題,那就是東海省或者江南省中,還有一個跟何文權一樣的人,又或者何文權已經被人取代。
要不然的話,他們絕對不會讓何文權去死。
“我們是不是太狠了?他不會被整傻了吧?”房間裏,徐曉紅跟花嬌嬌兩個人,站在窗戶前,看著坐在院子裏抽煙的項遠東,小聲的議論道:“要不,一會兒我們補償一下他?”
這話除此徐曉紅的口。
徐曉紅其實也不想這麼整項遠東的,但是不這樣的話,怎麼拉進跟花嬌嬌都關係呢?沒辦法,隻能狠心整一整項遠東,以此來證明她徐曉紅是站在花嬌嬌這邊的,所以盡管整項遠東的時候徐曉紅有些心疼,但是還是忍住了。